云啸义道:“让姑娘见笑了。逆子从小未单独出过远门,内子恐他经验浅,在外头吃亏,故而叫人日夜看守着他。”
穆典可道:“你的这位公子,是个敢说敢做的热血汉。就是历练得少了,想法有些天真。你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也就这么随口一说,端看你是想他成材,还是打算一世庇护着他了。”
“多谢姑娘教诲。”
今春暴雨下了好几场,清平居地势不高,易生潮,好些书本纸张都有有些软了。
穆典可将那些潮了的书拣出来,分门别类地堆放一边,过了好久,见云啸义仍站立着不动,道:“我没什么事了,你且去吧。”
云啸义仍自惴惴:“那犬子……”
穆典可见了云啸义这不罚一下不安心的劲头,不觉头疼,她哪有那闲功夫天天操心这种事?
想了想,道:“他既然爱骂,你越拘着他反而来劲。就叫他坐到屋顶子上骂上一天,不许停,不许给他水喝,看他能骂到什么时候。”
云啸义深觉不妥:“姑娘,这……”
穆典可挑了挑眉:“有问题?”
云啸义哪敢有异议。说到底,穆典可这是轻罚了。
否则以明宫折磨人的手段种类之多,还真保不齐云峰会落个什么下场。要是穆典可不耐烦了,往执刑宫一丢,那不死也得掉层皮。
当下弯腰行谢礼,道:“多谢姑娘不追究犬子之罪。”
感激归感激,一想到要把云峰丢到屋顶上让人围观,云啸义真是想哭的心都有。自己这张老脸,今日只怕要跟着那逆子丢光了。
穆典可抱着一大摞书出门去晒,正好遇着千羽进院。
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千羽虽已年过半百,依然红光满面,精气十足。
许是杀戮重了,眉宇间阴气环绕,森森的,不免叫人惧意。
两三步便到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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