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瑜!”秋艳霜笑靥如花,没有改变心意的打算。
幸好她没转去人事部!
这天有个事关年度投资的重大会议,江耀日让秋艳霜跟在一旁全程记录,也因此,她才得以见识这场漂亮的战役。
原来大恐龙不是只会胡乱喷火,看他一派精明地与合作厂商协商利益条件,那谋略和手段都值得她学习;如果她之前答应了采瑜的要求,此刻便错失了这个成长的机会。
“怎么笑得跟呆子一样?”送走合作伙伴,江耀日关上门,转身望见一脸蠢样的秋艳霜。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收回之前对他衍生的些许好感。
“原来你不止蠢,连气质也极度缺乏。”
“你…”秋艳霜深吸几口气,知道再辩就中计了。奇怪,在小别墅时,她和冷清夜的斗嘴是时有胜败,为何面对江耀日就完全被吃得死死的,难不成老天真是派他来治她的?
“舌头被猫咬了吗?”他继续撩拨她。
秋艳霜抿紧唇,收好资料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俐落地将方才的会议内容输入电脑。
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方才的会议,所以此时江耀日可以说是闲得很,也难得能以轻松的心情去逗逗秋艳霜。
不知怎么的,只要她不惹他生气,其实他还挺以逗她为乐的。
和秋艳霜拌嘴能够振奋精神,连带使一向枯燥乏味的办公室生活多些趣味。
他一定有虐待狂,江耀日哑然失笑。他盯著秋艳霜的侧影,怔忡起来。
说真的,当初他会让秋艳霜进公司,就是想藉职务之便欺负她,而这几个月来也让他得逞不少次。这样的举动或许有些变态和孩子气,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就像小时候一样,秋艳霜是第一个让他有“感觉”的异性…当时,他相当讨厌她。
那时他们都只有十一、二岁,第一次见到秋艳霜,他就有点无法接受,因为所有来学校上课的孩子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讨喜模样,就只有她,制服上永远有没洗干净的脏污,手帕和卫生纸也总不带齐,再加上反应迟钝,别人在欺负她时,也愚弱的没什么反应。
在双亲呵护及管教下成长的他,打心里瞧不起这个又脏又野的小女孩,他像是对待什么垃圾一样地不屑她,甚至带头喊她“野小孩”。
对于他的欺陵,那时的她只会睁著不知所措的大眼,不懂反击也毫无抵抗,他甚至怀疑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受到了错待;难道只因没有母亲照顾,就让她对于周遭的环境和人事毫无辨别的能力吗?
他只和她同班两年,小学毕业后,就再无讯息。
后来,他再遇到的女性如他所愿的,永远都是干净而明媚的样貌,却再没有谁能激起他那般强烈的感觉。
直到大三,心理学时,他因缘际会参与了一个案子,那时他对秋艳霜的困惑才因此解开。
案子是讨论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女孩,再加上环境欠佳,父亲忙于挣钱而无力照顾,于是小女孩只能一个人玩,没有长辈教她如何与人亲近,或者与同侪共同嬉要;久而久之,小女孩不懂如何与人相处,应该做什么样的动作和反应,在她而言都是极为陌生且困惑的。
这件案子让他知道小时候的秋艳霜为何差点被级任老师冠上“弱智”的称呼;在所有孩子都已经知晓利害关系时,她却远远地落后,甚至因此遭受大家的围攻及贬抑。
所以,在他的记忆中,秋艳霜没有笑过。
或许有吧!他蹙眉暗忖。
五年级分到同一班时,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男孩、女孩都不愿亲近秋艳霜,就连对她有意思的周智升,都在他的威势下没有行动,只除了那个曾经和秋艳霜同桌的叶振棋。
同样出身良好的叶振棋没有和其他同学连成一气,反而以一派温和的态度对待秋艳霜,他就曾经成功地让秋艳霜展开笑靥…
那时他就坐在他们的后两排。
“艳霜,心情不好吗?”叶振棋关心地问。
“我,没有。”秋艳霜回答得简短又有些迟钝。
“告诉你一个秘密喔。”
“什么?”
“你看。”叶振棋先用右手写了几个字,然后他奇妙地将笔转至左手,开始以左手写字。
“你两手都能写字?”秋艳霜觉得惊奇又新鲜,也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试试看,结果她只能写出歪歪斜斜的字体,不若叶振棋那般端正好看。
“你好厉害喔。”秋艳霜笑得极开心。
“其实我本来是左撇子,可是我妈要我来学校时都得用右手写字,不能跟别人不一样。”叶振棋的笑容如冬阳暖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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