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异乎寻常地寂静,这样的寂静里,透着令人胆寒的诡谲。风,呼呼作响,阴冷刺骨。没有星光,星辰亦不可见。
他悄悄地来,乘风般,没有一丝声响。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他像鬼魅一般。轻轻地,他拂起床幔,幽暗的双眸锁住了床上熟睡的人儿。
那绝美的面孔,轩辕荐一!他潜入月如西的房中,他想做什么?
他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一时半刻醒不来。随后,他将她抱起,如来时般悄然而去。
夜依然平静,平静得似乎什么事也未曾发生,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离开。
几个时辰后太阳升起,但一向早起的月如西却迟迟不见人影,忍不住的,丛觉多看了她紧闭的房门几眼。
是睡死了吗?她不至于这么晚起的。
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他不确定地想着。耳边少了她吵闹的声音,还真有点不习惯。看了下坐在一边呆愣没有任何表情的丛生,他垂下了头。不敢去看他,因为每看一次,自责便增一分,如果不是他欠考虑,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不过现在才来后悔未免有造作之嫌。
还没起来吗?他有些坐不住,站起了身,将佩剑置于一边,走到了她的房门前,伸手想敲门,却又犹豫了。
她不过就是晚些起床罢了,他何必这么紧张呢?但是他的心中却有些不安,烦躁的情绪缠绕着他。想了许久,他最终决定推门而入,如果她还在睡,他便不惊扰她,只看她一眼就好。
但是一进门他呆住了,望着空无一人、略显凌乱的床誧,他的心头猛地一沉,浑身像被冻住了。
“如西。”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愤怒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真的蠢得可以了——
“唔…”头好沉,是睡过头了吗?缓缓地睁开眼睛,月如西被突然映入眼帘的陌生景物吓了好大一跳。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不是她的床,不是她的屋子。这里充满了忧郁、苍白的气息,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吗?”轩辕荐一来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一脸惊疑的她。他依然美得不可思议,但较于之前,那美丽更加苍白、更加空洞,他似乎只剩下一具躯壳。
“为什么是你?”
“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即便是丛觉也不可能找到你。”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轩辕荐一注视着她,唇畔逸出一丝苦笑,“我告诉过他,我要毁了他在乎的东西,而他在乎你。”
月如西一惊,“你要杀我?”
“杀你?”似乎有些疑惑她会这么问,他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你,我的这双手是不可以杀人的。”他并没有说过要杀她的话,不是吗?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皱眉,瞪他。
他微微迟疑了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我想要你的清白。”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月如西呆若木鸡,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话?他真的懂得他说的话的涵义吗?他不是在开玩笑吧?她愣愣地看着他,被他吓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所说的“毁”就是指这个?他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在雾谷,他找不到别人,只好自己出马了。他知道人类的女子都是在乎自己的贞洁的,只要他碰了她,也就算毁了她了。他倾下身子,抓住了她的肩。
“你、你…”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想要侵犯她,而他却可以说得这么漫不经心,这么理所当然!她害怕,也愤怒。
“这个伤口…”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是丛生咬的?”
丛生?提到他,月如西猛地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所干的好事。止不住怒意,她用力地推开他,恨然地冲着他吼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敢提到丛生!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却卑鄙地给他下毒,利用他!难道在乎一个人就可以伤害另一个人吗?你看你现在把他害成什么样了!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原谅!”
轩辕荐一怔了怔,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因为她的气势。她好吵,从来没有人对他大吼大叫过,她的声音让他受不了。他是喜欢安静的。
“别这么闹,好吗?”他仅仅是见着她的伤口,随口问一句罢了,她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他不能理解,也不想费神去理解。
他的一句话堵得她说不出话来。为什么看起来犯错的人是她?
“你乖乖的,会涸旗。”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你别碰我!”她仓促地往后退,怒瞪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他伤害了丛生还不够,还要来伤害她吗?“你够了哦!你到底还要伤害多少人?你犯下的错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想彻底失去觉才…”她突然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她猛然醒悟是他点了她的穴道,可是她并没有看到他出手。这个男人…好可怕!
“你太吵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话,等事情办完后,我会解开你的穴道。”他扶她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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