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心有余悸,那毒必定十分厉害。
“我现在可以确定了,真正可怜的人不是你,而是觉。”她做出结论。
丛生眉一紧,扭头看向她,不悦地开口:“如西,你怎么这样说?”
“不是吗?”她拉过他,与他对视,“那你告诉我,看你毒发的人是谁?”
他微怔,“是丛觉。”
“你毒发时的行为,谁来承受?”
“除了由,就是丛觉了。”
“又是谁为你中毒的事奔波劳碌、研制解葯呢?”
“还是丛觉啊。”
“那你说,谁最累?”月如西加大了音量。
“丛觉。”
“谁最可怜?”
丛生想了想,还是回答:“丛觉。”
“那不就是了。所以说嘛,你中毒也不算什么,至少还可以看出觉是多么的关心你,你还是挺幸福的。”要是觉也那么对她,她就死而无憾了。
“这话说得让人挺高兴。”丛生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确实,丛觉那小子挺关心他的,只是方法和一般人不一样。
嗯,天气真好。
“如西,我们现在去钓鱼,然后打几只山雀回来加菜怎么样?”
“好哇!”——
丛觉看着他们提着一大堆东西有说有笑的回来,心里竟有股家的暖意。其实,对家的概念,他自己也很模糊,不过见着他们,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个字。
“觉,你回来啦?看,我们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晚上可以大吃一顿了!”月如西见着他,兴匆匆地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东西。
丛生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笑。
凝视她不造作的笑靥,丛觉的心微微泛起涟漪,有种感情,是他说不清楚的,然确实存在着。
她不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她聪颖而任性,有着倔强的性子,这样的女子,是不容易打发的,而他希望她离开,不愿她卷入他与别人的纷争中。
“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开口。
月如西惊讶地挑高了眉。他居然会有话跟她说?难不成又要跟她说让她离开的话?这可不成!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把手里的东西全部塞给丛生,打发他走人了。
“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她的眸盯紧了他的每一分神色。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一开始,她就计画好了让他走进她的圈套中,但他不明白,天下之大,她为何偏偏挑中他。
“哦,关于这个啊…”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她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先把你的手给我好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儿,我再给你答案。”
“你…”面对她,他现在连生气都懒了,无奈地拉过她的手,他淡淡地问:“要去哪里?”
“河边。”
小河,她沐浴净身的地方,秋日的小河,显得有些萧索,但流水不止,生命依然在此繁衍。阳光淡淡的,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草的香味。她将他一路带到此地,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紧挨着他,靠着他的肩膀。
对他,她越来越肆无忌惮;相对地,对她,他越来越放任包容。
“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对吧?”月如西的手挽着他的臂。
丛觉没回答,只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真的想知道吗?”
“对。”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心思向来缜密,他的一点点反常也逃不过她的眼。
丛觉依然淡淡的答道:“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要多问。”
是不愿让她知道吗?她莞尔,并不急着逼他说出口,这个男人有时候固执冷漠得紧,单靠逼迫是没有用的。
他终于想起要问她些事情,这倒让她心中窃喜,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毕竟他开始关心这些与她有关的事情了。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只是想得到自由。”
“自由?”他低喃,“我能给你吗?”
“可以的。”她怎么会看错人呢?“你看,我现在不是自由自在的吗?没有什么人、什么东西来束缚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谁管得了你。”看了眼贴在他身上的女人,丛觉说了句实话。是啊,不是别人不想管她,而是根本管不了她。
对他的淡讽,月如西不以为意,而是涎着脸更加贴紧他。“我知道,是你舍不得管我,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喜欢我这不受束缚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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