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得要死,每个站都要停半天,在途中只要有车经过就要靠边让。三十多个小时后,火车到了终点站,已是临晨两点多。崔意唐下车后办好签票转车手续,饥寒交迫中花了十块钱吃了一碗热面,便开始等一个小时后的火车。
在这列从广州开回的火车里,崔意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挤火车,长长的人流使人只能惯性着前行,好不容易挤进到火车里,发现里面人更多。每个地方都是人,动也动不了,连厕所也不例外。因为拥挤和临晨的关系,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甚至还有人只一条腿着地也睡了。
火车终于缓缓开动,崔意唐站在门口,风飕飕地直往衣服里面钻。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到了一个什么站。很多人下去了,这时有人在另外一边车门那喊,抓小偷。接着就是大骂声和求饶声。只听一个男子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我没说是你们偷东西。妈的,另外一个男的说,傻*,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接着以前那个男的求饶的声音更大。
崔意唐忍耐不住,费力地挤了过去。只见车下三个男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脚踢一个跪倒在地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连话也说不出了,只想往车上爬。崔意唐气血顿时上涌,高喊,停手,你们这些小偷怎么这么嚣张,还打人。
那三个小偷瞪了崔意唐一眼,有个眉毛有块疤的家伙凶道,小子,想找死。
崔意唐毫不犹豫一拳挥了过去,那家伙想不到崔意唐这么一个文弱的学生会主动攻击自己,鼻子顿时中了一拳,还没反应,下巴又着了一拳。
崔意唐两拳把伤疤男子打的没有攻击力后,又胳膊一挥,一肘抡向另外一人,那人一闪,把腰一低,双手抱住崔意唐,崔意唐顺势后退半步,把那人往下一送,送了对方一个狗啃泥。
这时另外一个人一脚飞踢过来,崔意唐背部一痛,晃了晃站稳桩,那个伤疤汉子已经站了起来,手里那着一把火枪,双面狰狞,满脸是血。
崔意唐还没想好怎么办,枪声已经响了。
他的喉咙好像被人割了一刀,开始是几点潮红,接着血马上殷殷而出……这个离崔意唐家乡只有一个站的火车站,不知是不是崔意唐这生最后的一站呢?
拥挤到了极点的火车车厢,这种开枪的声音显得如此渺小,没人能够听出来。又或者是,大家都习惯了,都麻木了。反正,崔意唐倒在车上,没人大喊救命,也没人上前。反而看着那些歹徒,露出恐惧的神色。
拿伙歹徒眼见崔意唐倒在地上,严重闪过一丝慌张,但看到众人如此的感应。马上变得镇定起来,开始了直接的抢劫。
片刻之后,这伙收获丰盛的歹徒,施施然地得手而归。
这时才有一个年轻的声音狂喊而出“杀人了。”
与此同时,阿标今晚怎么也睡不好。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其他原因。
去年从特种兵退伍后,他没有听从家里的安排去了县武装部,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武馆。由于自己功夫过硬,再加上宣称到位,武馆生意越来越好。而今天十点钟,县电视台会派人来对他这个年轻的武术家进行宣传访问……
阿标所在的村,今年又有四个人上了大学了,阿标听他们说,现在读大学真容易,只要有钱,考考就能上。可不像崔意唐上大学的前些年,出了一个大学生,镇领导都会来庆祝。
只是,阿标有过短暂的恍惚,为什么这么晚了,崔意唐为什么还没回来呢?
( )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