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身上有血味儿, 温燃猜测刚才在外面也发生了事, 而她又担心笑笑那边,她轻轻推开沈砚, “我没事的,你也不晚,真的, 你别自责。”
温燃看向杨淼, 急声问:“商君衍来电话了吗?”
沈砚浑身一僵, 然后轻轻闭上眼。
温燃担心笑笑,见杨淼没立即回答,急声追问杨淼,“说啊,商君衍来电话了吗?”
杨淼在进来之前, 警察已经拆卸信号屏蔽器,信号恢复,她和商君衍通过电话。刚才她安静的两秒, 是注意到沈总貌似情绪不佳, 不知道怎么回答。
被温燃追问,杨淼忙安抚道:“打了,商总一会儿就回来,说找到人了, 没有受伤,叫你放心。”
听到笑笑没事,温燃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沈砚不发一言地为温燃披紧外套, 垂眉间眉心渐渐皱起,温燃右脚腕肿高了一块,左小腿有被碎花瓶划出的血。
温燃正要再问商君衍是怎么找到笑笑的,忽然她整个人腾空,她下意识双手勾住沈砚脖子。
沈砚公主抱地将她拦腰抱起,沉静地看着前方,气场恢复冷淡疏离,沉稳地向外阔步,“先送你回去。”
温燃双眸变得呆滞,除了商君衍,她没有再信任过哪个男人,此时沈砚眉目间对她的保护这样深邃,心里有感动一点点溢出来。
沈砚似是感觉到她目光,缓缓垂眼看她,眸光刹那温柔,停住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温燃慌忙摇头,指着房间担心说:“你把他怎么了?他报警怎么办?那个,你剪了他的那什么了吗?”
沈砚嘴边隐约浮起一抹笑意,“他不会报警,也没用剪子,放心吧。”
“那他怎么叫得那么凄惨?”
沈砚安静两秒,轻描淡写说:“踩了而已。”
温燃:“……”
踩?用脚踩??
听着就好疼。
沈砚将温燃放到车里,向温燃了解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之后,嘱咐杨淼陪着她,他去处理后面的事。
温燃想象沈砚在房间里揍人的画面和招式,很阴狠,关门出来后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她绅士温柔。
恍惚突然间刷新了对沈砚的认识,从心底生出一种褒义的“沈砚好像挺变态”的新认识。
她居然把变态当褒义?疯了?温燃晃了晃脑袋,晃出这奇怪想法,接过杨淼手机,和笑笑视频。
沈砚回别墅院子里,已经有人把霍东霖从房间里带出来,霍东霖躺在客厅沙发上捂着裤子痛苦哀吟。
郝乐报警的名义是私设屏蔽器,警察除掉屏蔽器后,主要任务是找谁设的,罚款处理。
沈砚衬衫上有血,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霍东霖,对警察同志说想和霍东霖单独聊两句。
其实警察这种情况见得多,基本已经猜测到是霍东霖私设屏蔽器,要强迫刚才那个穿浴袍的姑娘,面前沈砚为姑娘揍了霍东霖,而细究沈砚的行为,他这做法是错的,霍东霖追究起来会很麻烦,如果霍东霖不报案,说是朋友切磋之类的,两个人能私了最好。
出警的是队长,今天也是凑巧他有空,苗队长说道:“出去是不行,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我要负责的,我去楼梯那边看着,你们谈。”
沈砚缓缓坐到茶几上,歪头看鼻青脸肿以及快要断气的霍东霖,蓦然笑出了声。
霍东霖听到声音,睁眼看是沈砚。
他见过沈砚平时冷清的模样,刚才也见识沈砚动怒的模样,现在又见沈砚笑,霍东霖当真怕了这个人,愤怒和恐惧交织,瑟瑟发抖向后躲,“你,你笑什么。”
沈砚偏头看霍东霖裤子上出的血,看看自己皮鞋上的血,眼里勾着阴冷,徐缓地说:“听闻霍总喜欢讲故事,那我也给霍总讲个故事。”
沈砚漫不经心地活动着刚才打人的手腕,“这个动物园有两只老虎相争一个地盘,一只年迈老虎通过贿赂方式得到了一个地盘,交给年轻的虎儿子修建地盘。但是这个地盘时常发生事故,比如一只动物意外死亡,不得不停工一周。”
沈砚说着望向霍东霖,冷眸幽深,“那么霍总觉得此时另外一只老虎可以趁机做些什么?是不是可以向园长举报贿赂,报警查案,以及断掉他们的资金链、工程材料,让老少一起入狱等?”
“我没有威胁霍总的意思,只是讲个故事而已,”沈砚抚着衣袖起身,俯身看他,一如平常没什么表情,声音也轻淡,但目光却含着令人惊悚的冷漠,“如果霍总报警,我沈砚自当配合警方调查,一定,奉陪到底。”
霍东霖顿时浑身颤栗不止,睁大的眼睛充满惊骇。
沈砚还有一句未说出口——
霍东霖既然碰了不该碰的人,哪怕霍东霖不报警,他沈砚也奉陪到底,定当数倍奉还。
温燃和笑笑通过视频,看到笑笑安然无恙,温燃彻底放心下来,躺在车里渐渐睡着。
沈砚开车送温燃回家,到家时温燃也没醒,人很安心,睡得便也沉,睡颜透粉,鼻尖出了点点细汗。
杨淼纠结要不要叫醒燃总时,就见沈总已经弯腰弓背进车厢,稳稳地将燃总抱起来。
燃总平时睡觉沉,可在这车里被人抱起来,杨淼猜想燃总立即就能醒过来。
但是燃总完全没醒,沉沉地睡在人家沈总怀里。
杨淼诧异地想,这燃总是有多放心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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