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身上挣大钱!这个主意我们的老祖宗没有想到过吧?人死得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呢……叫身患绝症的,叫过了六十岁以后的,叫那些活得不自在的快点死吧……
熊二臣坐在床沿上。屋子里开着空调,气温正好;电视机开着,西瓜就放在盘子里;但是他心烦意乱的,天快晌了,这没有接到一个活儿。
他大哥是县火葬场的场长,他呢,就专门搞殡葬服务,开了一个殉葬产品加工厂,寿衣了,花圈了,都是本小利大;最挣钱的就是骨灰盒,用水泥作原料,无论外表镶嵌玻璃的,或是包着镀金铁皮的都很好卖,成本只有几十元或百元,但是能卖到几百元或是几千元。他还有一辆专门拉死人到火葬场去火化的客车,亲自开车,几乎天天有活儿干。只用几年的时间,他就成了百万富翁,老婆也换了新的。殉葬行业没有竞争,独家垄断,有的只是滚滚而进的金钱……
他是个勤快的人,不喜欢在家待着。老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悄悄用脚踩住她的裙子;当老婆转身离去——裙子被扯下了一点,雪白的臀部露出来,像烟雾一样通过他的眼睛注入身体里,他就兴奋,上去抱住比他少十几岁的老婆,把她放倒床上。
可是,他的手机响了。他马上推开妻子,抓起手机就说;他用于宣传殉葬服务的小广告贴得到处都是,手机号码就印在小广告上,找他的人大多是陌生人。
“好的,在哪儿?哦,知道那个地方,我马上就走。”他有点兴奋,有活儿了,送死人到火葬场去火化。
到了指定地点,一些人把尸体抬到车上以后,死者的家属没有哭泣的。他没有感到奇怪。这很正常,人死的方式各不相同,送别亲人的时候大多是哭哭啼啼的,但也有特殊情况,不掉眼泪的送别场面也有。人家把钱送到他手里,而且还多给了他一百元,他很高兴。一男一女上了车陪着死者,他就把车发动起来了。
火葬场高大的烟囱像一支笔,吐着好似墨汁的黑烟在天空中记载着无数死者的的不幸——在熊二臣眼里,那些黑烟一圈一圈地飘下来了,变成花花绿录的钞票,他兴奋得眼睛都发红……
还有几分钟就到火葬场了,只要拐过前面的弯道——可是有辆警车停在这里,几个警察把他的车拦住了。运营证,驾驶证等,他什么都有;他的车前面系着黑纱,写着殉葬专用:可以说,他的车从未在运载死人的过程中受到检查,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被警察拦住,难道这死人里面还能有假的?
他慢慢把车停稳,警察对他出示了证件后,就有两个跳到车上;车上的一男一女心情紧张,男的跳下车来要逃走,但是被两个警察拦住。
把死人身上的毯子打开——一个手脚被绑着,口被堵着,身上的汗水把上衣都湿透的人出现在熊二臣面前。——当这个人坐起来的时候,熊二臣一下子晕倒在那里……
这个被警察解救的人就是我。
“谢谢……谢谢同志们……”以为死定了的我突然见到了光明,看到了警察,心里又惊喜又激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是我也是个“逃犯”,如果他们把我带走就带走吧——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一双有神而又亲切的目光在盯着我:周局长在车下,看到我注意到他了,高兴地向我伸出手臂;我跳下车,就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
“局长……局大……大哥……”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恍惚间,我觉得我的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灿烂的天空,这个天空把威胁我的死神除掉了,我就溶到这个天空了,这个天空真好,明亮而又温暖;我庆幸的是,我已经成为这个天空中的一颗星星,只是被一片浮云遮挡,在别的人的视线后面……
“陈哥……”是思莲在叫我。她开着那辆租来的车,把身子从车里探出来,向我招手。
“去吧,”周局长推了我一下,“跟她走吧,需要到医院去看看,现在就去……”
上了汽车,思莲递过一瓶矿泉水,我一口气就喝干了。
她开动了汽车,不断地察看着我的表情。
“陈哥,你没事吧,不用上医院?”她担心地问。
“现在没事了,”我感激地说,“刚才却差点憋死。——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运往火葬场的?”我急于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把一枚针形窃听器别在了你衣角上了呀,”思莲得意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睛好像在笑着说:是我救了你,你还不快谢谢我;不过,你没和那个叫小亭的姑娘做过什么……
我的脸红起来:“你什么都听到了?”
“没有,你和小亭在一起的时候,我关了窃听器……”思莲咯咯地笑了起来。“——唉,车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小亭吧,挺漂亮的,怎么就加入了犯罪团伙呢?”
“是的,就她,”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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