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说法,那杨程远不是已经上了他们的贼船了么?”寒魂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江染雪摇摇头,脸上一片沉郁。“我和杨程远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我曾听纳兰说过,杨程远的性格很狐疑,时时都小心翼翼,事事都摸着石头过河。可谓老奸巨猾!他如今敢接盐铁司的钱,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后台是左相。
可倘若有更大的后台,或是有什么不利于盐铁司的风吹草动,我敢断定,他一定会迅速地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跳出是非圈子隔岸观火。”
“所以,你现在想去找他?”闻言,寒魂面色一沉,眼里闪过一片暗色。
“放心吧,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的。”将他的担忧看在眼里,江染雪莞尔一笑,安慰道。钱肆意冒着生命危险留下的证据,如今都不在她的手中。
她拿什么去跟杨程远谈条件!再说,即便在她手中,她孤身一人,又能怎样?她不会天真的傻到以为自己可以同一手遮天的左相势力对抗!
背靠大树好乘凉!倘若纳兰硕柯不是右相的话,她拿什么来跟他们斗?!拿什么去替张二狗,紫雁等人伸冤?!
可,纳兰硕柯若不是右相,为何又不将那些证据“出卖”给盐铁司的那些人呢?倘若他真的便是右相纳兰瑜,又为何要同杨程远一起同流合污呢?!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团迷雾,让江染雪理不清,也走不出去
瑟瑟秋风乍起,携着冰凉刺骨的小雨,带来凛冽的寒气。寒魂帯着斗笠,身披油衣,静静地坐在街边屋檐下卖豆浆油条的小摊前。一边喝着碗中的豆浆,一边注视着街斜对面知府衙门的动静。
“客官,还要来一点么?”因着是下雨天,生意清淡。小摊前只稀稀疏疏地坐了三五个客人。所以此刻卖豆浆的老头显得格外的清闲。见寒魂碗中已经喝了个底朝天,他于是执起装豆浆的大锡壶走了过来,开口笑问道。
“谢谢老丈了。”将碗往前一推,寒魂收回目光,淡淡一笑。
将热气腾腾的豆浆注入寒魂碗中,卖豆浆的老头嘀咕着抱怨道:“这个鬼天气,雨一直下过不停。哎,只怕这场雨下下来。冬天也就该来了。”
“谁说不是呢!”秋天过了,自然就是寒冬。就譬如他们目前的处境一般,越来越艰难。“冬天就要来了。”
“客官如是空闲无事,不妨吃.快一点。待会那边有热闹看咯。”朝知府衙门努努嘴,卖豆浆的老头神秘的说道。寒魂心中一动,于是抬眸问道:“哦?有什么稀奇可瞧,老丈不妨说与我听听。”
“听口音,敢情这位客官是外地人.吧!难怪你不知道了。”豆浆老汉一脸八卦的说道:“听说今天咱们知府杨大人开庭审理小妾勾搭情人杀夫一案。据说那可怜的丈夫,正是前些日子盐铁司那位吃了‘望月鳝’中毒而死的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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