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珏闻言,突然放下了设计图,盯着戈云蔷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戈云蔷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因此吓得后退了两步,期期艾艾地说道:“副总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濮阳珏突然开了口,声音却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你还是当初那个戈云蔷吗?嚣张跋扈,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年不见,你倒是变得有个人样了!”
戈云蔷怔了一下,接着便苦笑起来:“没有谁是永远不变的,不是吗?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坏人一样可以变成好人,就看你有一颗向善的心,还是向恶的心了。”
“你很会说话。”濮阳珏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向善的,还是向恶的!”
就这样,戈云蔷便在金石盟暂时安顿了下来,平时主要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然后在打扫的间隙设计几件珠宝饰品。一段时间下来,把原本就不怎么健壮的她累得瘦弱不堪,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可是尽管如此,戈云蔷却始终没有任何怨言,不但按时把这层楼的每一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都拉不下,而且她负责设计的几款饰品在推出市场以后都大受欢迎,令其他设计师刮目相看。
总之,如今的戈云蔷早已褪去了当日的狠辣贪婪,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一样,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她,濮阳珏虽然仍旧时时想起当日她对自己的折磨,却已经无法再硬起心肠去折磨她,报复她了。
某大型玉石交易厅。
今天,这里将举行一场大型的“赌石交易会”,因而吸引了亚洲各国的珠宝商前来参加,大厅内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赌石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
过去,翡翠原石的买卖是珠宝界最神秘的一种交易,她的神秘就在这个“赌”字上,因而买主又有赌玉、赌石的说法。
一般仅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因而买卖风险很大,也很“刺激”,故称“赌”。赌赢了利润很大,所以这种买卖从古到今历久不衰。
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可是尽管如此,因为有那些偶尔成功的“一夜暴富”者做榜样,还是有无数的人愿意承担如此大的风险,以期能够幸运地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因而不惜把全部的家当都拿来买一块“石头”。
作为亚洲最大的珠宝公司,金石盟集团的一些领导人物也参加了这次的赌石交易会。会不会花钱买石倒在其次,来这里观望一下市场行情,能够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买到宝贝。
濮阳云空仍旧在公司坐镇,濮阳珏兄弟三人都驱车过来了。濮阳珏倒也不避嫌,连戈云蔷一起带了过来,好像怕自己不在家看着,她就会偷偷跑了一样。
“哇!大哥,这里比以往好像更热闹了。”濮阳欢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饶有兴趣地说着。
“那是,主要是想发财的人越来越多了。”濮阳诺接上,也是轻轻松松,懒懒散散,不像其他人那样神情凝重,如临大敌,“而且还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地发财。”
濮阳珏淡淡地笑了笑:“好了,过去吧!那边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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