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不明白不要紧,我们可不可以先离开这里?”严若涵几次三番感觉自己后背发凉,若然不是心理作用便真的是……
不敢再往下想,她只好催促道;
欧阳守面色稍有些为难道:“恐怕还不行,我要先将尸体抬出酒窖,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想也对,于是严若涵有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大酒坛,道:“可是那些酒也被他们下了药要怎么处理?”
欧阳守想了想道:“把酒坛上的签子撕掉,在将酒坛绑在一起放在一边,如此一来,来取酒的人就不会动那些在角落里没有名字的了。”
“那这两具尸体要怎么办?”
“只能拖到花园中埋了,不然被人看见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严若涵耸了耸肩,相对一笑:“我现在总算知道,尹家是用什么来作肥料养花的了。”
欧阳守叹道:“亏得严姑娘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
严若涵也叹道:“我这是苦中作乐。”
人有的时候想哭,却不哭不出来反而会笑,而有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哭,反而眼泪会神奇的控制不住的往出钻仔细想想,人确实够奇怪的,不管有事的、没事的,全都喜欢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潜意识里都喜欢去体验那种哭不出来又笑不出来的感觉才满意。
所以苦中作乐也未必是一种好的做法,谁能保证在苦中作乐的人不是逃避、不是变相挣扎呢?
欧阳守在将那两具尸体埋了之后,对着严若涵问道:“严姑娘,你,恨过舞二小姐吗?”虽然她口中不说,但他知道她非常介意这件事。
可面对这个问题,严若涵自己也说不清,她几乎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怕她、恨她,又或者讨厌她;只能说:我曾经怕过她、后来又恨过她、现在又有点讨厌她。可是,我总觉得,这些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
“如果我没有爱上啊魂,没有激怒她,甚至不曾认识她,那么她也许会快乐。就像骊山之上无心道长说过的那样,或许,我才是多余的。”
“胡说。”欧阳守急忙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喝令出口:“我认识的严姑娘善良、体贴怎么会是多余的。”
“而且,在我看来,那舞小姐也未必会做的比严姑娘更好。”
“就拿最近发生的事来说,如果是她恐怕早已折腾的尹家上下不得安宁了,她根本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若你是多余的,那么我想就没有人合适了。”
严若涵楞了楞,听了他一番激动的言论,不由得咯咯咯笑了出来,人就是这样,虽然有些事自己认为挫败感十足,可一听到别人安慰的话语,就又恢复了生机:
“谢谢你安慰我。”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看到严若涵甜美之容,欧阳守的心里就会十分平静,他的心恐怕早已经被她占据,五年,十年,或者一辈子、或者此生;
总之,他已经无法将她忘记;
只可惜,这一场相见恨晚的情愫在还没来得及绽放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悲剧,这一生,注定他只能默默的守护她。
“那我们进去把酒坛处理下,然后就去绮罗堂找少堡主。”
她点头,附上一抹满足的笑容应道:“恩。”转身跟随他一同又回了酒窖;
可双眸之中仍旧暗淡无光,严若涵在意那女人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救’?
显然这是说舞宁被囚禁在这里,可啊魂说要娶她,为什么又要将她囚禁于此?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么啊魂他……
一股强烈的预兆窜入脑海,好像慕枫的功夫是需要紫微星的,而舞宁是慕枫最大的死穴……
那么,她是不是已经想到其中的关联了呢?
这些问题占据着严若涵的大脑,但她也知道无论她怎么问,啊魂也不会告诉她,欧阳守也不会,没有人会,于是她决定不管如何,这件事不在问起,她要自己弄清楚;
将圆润的大酒坛一坛一坛的绑好,然后撕掉上面的大大的红色名字,在将它们安静的放在角落,一切都处理好之后,二人踏出酒窖,已是晌午十分。
温煦的阳光既不刺眼,也不猛烈,天气也不再燥热,这样的温度似乎刚刚好,而且时常会有小风轻抚,十分清爽。
严若涵与欧阳守一前一后的走着,严若涵紧紧跟在欧阳守身后,但与来的时候不同,严若涵不再消沉,而步伐上反而有了些轻快;
墙头上,两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他们一脸不悦的样子也知道,他们对爬墙的事相当烦感:
鬼婆婆怒道:“都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要做起偷鸡摸狗的事,你说这宫主到底在想什么啊。”
南宫豹伸手拉了一把鬼婆婆道:“我看宫主是爱不着所以就折腾咱们这把老骨头。”
鬼婆婆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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