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鸢儿听得怔怔失神,半晌才显得有些惊憾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陈长安望着窗外,陷入了沉寂。
二十天。
马椿峰其实是有时间返回惠西的,可是这些天他都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与状态中,既想要出手杀掉陈以儒这个让自己一生都无法释怀的人渣,又一直游走在杭城,观察着跟杨砚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尝试找出一个致命的破绽!
至少从他的角度来说,跟陈长安站在一条战线是永远不变的!
从初九那天开始,他就陷入了一种焦躁的状态,期间给妻子视频过很多次,每次姚桃儿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都会让她看看杭城的景色,杭城景观很多,让姚桃儿认为他更像是在出差、在旅游,而后将返程的时间继续推迟……
十九日,跟陈长安通完电话后。
抉择的时候到了。
这次的通话距离上一次已经是陈长安决定在自己绝对把握的领域开战后半个月的时间之久了,得到的消息是失败了!
陈长安在自己的领域失败了!
晚上,马椿峰蹲在‘皇庭会所’的大门外,烟头在身前落了一地。
十点四十分左右,陈以儒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风头招摇的步出了会所,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春风得意以及一贯锐利的锋芒!
马椿峰起身!
“嘿——陈阿狗!”他喊了一声。
陈以儒微微一颤,抬头朝着这边看过来,眼神讶异后,不由得嘲讽一笑:“哈哈哈哈……我说是谁呢?这不是长安的哈巴狗吗?你跑这来干嘛?给我道贺?我可是立下大功啊,你该不会是来抢功的吧?”
“你猜?”马椿峰笑了笑,走过去,从背后抽出了刀锋。
陈以儒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瞬间变得狰狞扭曲,咬着牙推开了怀里搂着的两个嫩模,毫无犹豫的喊道:“给我挡住他!”
‘歘’的一下,刀光如同泼出去的水,银光掠过,一道凄惨的叫声撕破了长夜,当头的人半张脸都裂开,到脖子处的一道可怖的伤口里,飙出了滚烫的血!
马椿峰咬着牙,一步步过去,几乎是无视着任何人,走到陈以儒面前时,周围倒下了七八道身影,惨烈的画面与鲜血淋漓了一地!
陈以儒的酒醒了一半,抽刀和马椿峰厮杀在了一块儿!
十分钟后,陈以儒捂着自己的右边臂膀,浑身抽搐着靠着墙角坐着,脸上被血模糊,咬着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叫声:“你疯了……你死定了……是长安让我来的,你竟敢寻私仇……他不会放过你的!”
马椿峰叼着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十几道伤口,鲜血将他几乎染了个红透,他扔掉了卷口的刀锋,‘呸’一声吐了唾沫在陈以儒的身上,鄙视道:“陈阿狗……你比当年弱多了……只卸掉你这条手臂是为了帮她报仇……留你一命是为了给安哥报恩……希望你还能为他继续帮忙……”
说完后,马椿峰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开着一辆悍马,马椿峰踏上了前往杨砚所在的那座深山苗寨的路,这些日子他终于查到了那座苗寨,而徘徊到今日,他想通了很多事情!
风吹进来,血腥味散入夜色,他叼着烟淡淡的呼了口气:“老大……希望还来得及再帮你一把!”
惠西月亮湾,或有所感,姚桃儿从噩梦中惊醒……拿起床头的手机后,疯狂的连丈夫的视频。
澳口。
韩乾望着皇后港,显得有些茫然道:“那就是让曹老对你改变看法的地方吧?带我去看看,你在那里藏了什么秘密?”
马椿峰看了一眼亮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机视频,咬了咬牙,将眼眶中闪动的光泽抹去,伸手按了息屏关机……
音响里,已故张国荣的一首《风继续吹》播放着……
“不忍远离”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
“我看见伤心的你你叫我怎舍得去。”
露出苦笑,想起了姚桃儿此刻大概失望而惶恐的心情,马椿峰附和着曲调,沙哑的哼着:“哭态也绝美……”
“如何止哭只得轻吻你发边让风继续吹”
“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
风……继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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