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赵雅薇冷言一句。
我不以为怪的苦笑一下,接着说道:“我也不行!这不是低调或者谦虚,而是真正的事实!虽然韩韵说的方法可行,但考虑到整个大局势不单单只有青杭的陈云通在盯着你们,还有燕京直管的三部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而如果我和韩韵旗下的资金暗中操作的话,再缜密也无法逃得过三部的耳目与情报网,所以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依旧不安全!”
“你说得对……”徐洁蹙着眉头苦笑道,“但如果不这样的话,岂不是坐看这些资产全都被陈家的人直接用刀叉切走?”
“陈家势在必得!”我淡然道,“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想要躲在浪潮底下逃过迎头的拍击,只会遭受更大暗涌的袭击,与其如此,倒不如寻找到大势里的缝隙,乘着风浪……顺势而为!”
“怎么个顺势而为法?”徐洁追问道。
“现在就放出风声去,说你们已经急眼,急需寻求接盘的人以期套现离场……”
“这……”徐洁顿时苦笑道,“林先生你的做法……跟打草惊蛇有何区别?”
我点头道:“这已经不算是打草惊蛇了,省里那些人开完紧急会议,最迟明天就会有动作,留下的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哪怕是转让所有的产权,却集中在十几个小时内发生,这已经是昭然若揭的‘移花接木’之计,完全不可行的……”
“可放出风去,陈家的人就瞬间知晓了,这样的后果只会带来更大的覆巢危机!”
我摇了摇头道:“这倒未必,我们假如大家都是坐在牌桌上的玩家,A的手里有大堆的筹码,推出去后打出了一张K,B的手里有大老2和‘王’,A把自己最大的底牌走漏风声,那么在这种情况下,B会出大老2还是打出‘王’牌呢?”
“可这不是游戏!”
“其实就是一场游戏!”我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客气的说,包括新上桌的陈家,只是手里抓着大老2和‘王牌’的上风玩家,如果陈家是B的话,那从理智的角度考虑,陈云通会出大老2还是直接把手里的‘王’牌一把打完?”
房间内的气氛微微有些异样,似乎每个人都被这个抛出来的问题分神,只有安安抬起头来,眼眸里微微有着一丝亮色,开口询问道:“林修你有什么建议,不妨直说给大家听吧,这里没有外人!”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的意见是,既然大势无法阻挡也无法改变,那资产也没有必要转移来或者去了,直接放出风声去……寻求接盘!”
“而在眼下的局势,敢于出手接盘的人当然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那只可能有一个人会毫不犹豫的伸手过来!”
“西北狼——陈长安?”安安皱着眉,表情疑惑道,“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这部分资产是他势在必得的,那就全都让他接盘!”
“你疯了?”
“呵呵,真是可笑——”
“荒谬——”
房间内,一时间响起了几道咤怒的声音,连徐洁的眼睛都瞪大着,用复杂而难以理解的眼神盯着我,苦涩道:“莫非林先生也绝望了?真的不想独力再跟西北狼抗衡了?”
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这件事情的真正解法不是这样的,我们应当这样拆解——青杭的娱乐产业这部分是能够随时为人诟病的‘把柄’,陈云通下令打掉再一手推到陈长安的囊中,这是一种结果,基于他们的视角,这是必然的结果,从我们的视角想要改变,已经是几无可能,除非鱼死网破……这是不是杨砚会做出的选择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们陷入痛苦的绝境之中!”
“那么我们就得反向拆解这个局。”我沉声道,“如果结果是陈长安一定要拿下这部分战果,那就以放出风声,陈云通退而求其次的让陈长安知晓这个消息,再由陈长安花钱来买过去,因为陈长安花钱买过去,这是一张大老2的牌,比陈云通直接以权力强势干涉的结果要更优……我知道杨砚在杭城有一张强大的情报网,那么筛选出陈长安的那些推手,哪怕以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将这部分资产快速的甩出去,能够得到几个好处…………”
“首先是那些原本在这些行业里的杨砚的弟兄们,可以因此而避免亡命天涯的悲剧下场,其次可以极大的缓解眼下的危机,也能够以另外的方式迅速的消耗掉陈长安的资金流,前提是所有的交易只接受现钱交易……”
这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捕捉到了其中一些精妙的细节,徐洁不由得眼眸诧异的盯着我,说了一句:“林先生的想法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却有着另辟蹊径的妙处……请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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