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林晚不能现身,还是暂时不想见我,总之在进山前的最后一刻,我站在火车站台还一直等到列车员催着上车了,还是没能等到她的身影出现在任何角落,心有不甘。
温小墨倒是很兴奋!
这一次进山前的准备基本是她在做的,帐篷和几个大大的背包,加起来怕不得上百斤的重量,虽然我能够承担大部分,但带起来还是不方便,好在温小墨这方面不怎么娇气,自己主动的分担了两个背包,加起来也至少有四十多斤的重量了!
火车‘哐当’‘哐当’的沿着铁轨驶去,我和温小墨的位置靠窗,虽然是新空调硬座,但依旧是有种难言的闷热和各种体味与汗酸气息充斥着。
温小墨正拿着手机在给亲朋们发着进山前的信息,而我则呆呆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听着传入耳中的各种生涩陌生的方言……
我很清楚这趟车的目的地,其实是驶向母亲所在的那个故乡,而这个车厢内大部分都是返乡或者是在羊城打工久了,这一次去接家里小孩老婆再返回羊城的人群,他们说的方言,我本该也会说,也听得懂的,只可惜的是,命运弄人!
如果她不死,看到我今天的样子,她会不会挺直自己的脊梁做人呢?她会不会不再那么委屈求全?会不会衣装鲜亮的去找当年那个负心汉,站在他的面前,很骄傲的甩他一个耳光?
不会。
我苦笑着觉得悲哀,虽然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很小,但也许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除了我和林晚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她是我的母亲,倔强而懦弱,一个老实巴交从山里走出来的人,全身没有任何闪光点,如果非得说有的话,那就是她把我带到了这个残忍的世上,却并没有残忍的直接抛弃我,而是一直咬着牙、坚忍的,直到她坚持不下去,终于去世为止。
“你怎么了?”温小墨的手忽然伸过来,帮我擦掉眼角滑落下来的眼泪。
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自己擦了擦眼泪苦笑道:“隔着窗外看久了外面,可能眼睛酸涩了吧,哦对了……你这次带了眼药水吧?”
“啊?”温小墨猛地呆滞,“好像忘记了耶?我找找!”
成功的分散温小墨的注意力后,她果然是没有带眼药水的,不过却翻出了‘消炎水’‘矿泉水’‘藿香正气水’,唯独没有眼药水!
温小墨忍不住埋怨着自己怎么还是粗心大意了,我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笑着搭住了她的肩膀,温小墨顿时脸颊一红,偏过头来看着我嗔道:“你干嘛呢,车上全是人!”
“我们见不得人啊?”我没好气的笑道。
温小墨大概是没有这种经验吧,在羊城和大学城还无所谓,不过这趟车上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是中年人,三十岁以上的居多,三十岁以下的很少,在这样的环境下,温小墨还是表现得比较矜持,隔阂感是相互的!
但她也没有拒绝,而是为了分散自己羞涩的注意力,故意找着话题跟我聊天,从中《中医学》到《伤寒杂病论》再到《针方灸》和《本草纲目》,两个多小时后,她的体力和耐性在说话当中耗尽,不知不觉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旅途有近十个小时。
温小墨睡着后,还剩下至少七个小时的时间,我盯着窗外,思绪不止万千。
沿途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中途有一次,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温小墨去上厕所的时候喊着我去陪她,趁着当时走廊里没有人,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竟然一把将我拉了进去,然后在火车的卫生间,跟我来了一个热烈缠绵的长吻!
如果不是环境实在刺鼻,估计我们差点就都走火了!
我的手指头探下去的时候,专属于我的后花园早已经泥泞一片。
温小墨喘着气,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不让我继续下去,但饶是如此,她也几乎快要瘫痪在厕所里了!
温小墨怕丢脸,所以她自己洗了把脸就先偷偷摸摸的出去了,我下意识的把手指拿到鼻端嗅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实在是变了态才做得出来,于是赶紧的洗了洗手出门!
也就是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我回去的时候,温小墨正站在座位旁边,被一个大概四十多不到五十的中年男子在训斥着,对方身上不但散发出强烈的汗酸味,而且坐在我们的位置上,还脱了鞋子把脚架在对面,一本正经的朝着温小墨、用不标准的普通话教训着:“尊老爱幼是传统你知不知道?我老人家蹲了半天腿脚都麻痹了,你就让我们歇歇,哪有你这样赶人的……”
我当时火就来了!
我自己不是没有穷过,甚至还逃过火车票,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穷得理直气壮、横的臭气连天!
“起来——”
“哎我说你这娃怎么回事……”对方抬起手指头朝我就指了过来!
我扳着脸,直接抓住了对方指着我的手指头,眼中的杀意迸溅出去,咬着牙冷冰冰的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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