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奕岍拿起香茗,端进黑细纱里喝了一口,才问县太爷,“都看清楚了吧?”
“是是是,下官看得很清楚。”县太爷恭恭敬敬地将国舅爷的手谕奉还至任奕岍面前,别着身答着。
“既然清楚了,还不快出告示,发动人员,跟着楚公子去搜寻钱灏勖?“他催促着。
县太爷吞吞吐吐道:“但,把朝迁的兵马交给楚公子寻人,这样似乎有些不符合规矩……”
妈的!国舅爷当然知道这样不合规矩,所以,才特别写了张四不像的手谕来,希望你卖他一个面子,挺他一回啊!
“嗯,大人说得也有理,那该如何才好?噢!这儿好热呢!
我得摘下这帽子,透透气儿才成……“他趁着解帽的动作,将一丸球捏破,将独门的”摄魄散“倒在掌心。
县太爷约五十来岁,看上去也像个安分踏实的老家伙,但一见到任奕岍那张绝世容颜,双目燃起渴慕的火光,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口水眼看就要滴下……
任奕岍也不理会他的丑样,先装模作样的将手谕——国舅爷千吩咐、万交代绝不能让这片纸流落在外——在县太爷面前扬了扬,顺便把“摄魄散”挥向县太爷,这才收入袖内。然后缓踱到公堂上,在桌案边怞了一张空白的信笺,动手便写,待书毕,他就朝县太爷招手,“来,您来瞧瞧,这样写成不成!”
县太爷像丢了魂,也像几条看不见的丝线吊着,真的一步步向他走去。
“还像样吧!”任奕岍露齿而笑,又将手媚搭在县太爷的肩上。
县太爷痴痴地点着头,空白的脑子分辨不出那张令笺上强劲有力的笔划与跟前的娇娃有多不相称,只觉阵阵浓香迎来,满胸无比酥醉。
“成!好,就请您签章落印吧!”看着县太爷毫不反抗的依言而行,任奕岍伸出食指,印下唇上的胭脂,往他嘴上一抹,笑道:“奴家在此代国舅爷多谢您啦!”拿了张正式的公文,就和楚宁宁扬长而去。
哼!看来国舅爷的朱砂工爵印还比不上“任懿芊”的朱唇印呢!
这时,县太爷才心族荡漾的将唇上的胭脂残红恬去,也刚好服下“摄魄散”的解药。
拿着讹来的公文,任奕岍回客栈换装,楚宁宁则迅速调走了衙里十之**的官兵,带着一个月的物资,就连夜赶往钱灏勖失踪的苗疆。
连走三日才到当地。楚宁宁找到常年贸易的苗人,透过那人的协助,加上该区的抚苗区首长,他们将各处山贼出没的地带全考虑进去,研判出线项额可能的最后失踪地点。第二日,楚宁宁将官兵分为三队,由自己和苗人各领一队,留下一队在苗区驻领所与任奕岍和抚苗长一起待命。
“怎样?他们回来了吗!”任奕岍心焦地问着刚走进来的抚苗长。
可是换来的还是千篇一律的话:“没有。”和大同小异的
报告:“但刚刚伊答娃送来了香喷喷的蟠桃饭,另外苏那琪姐妹也拿了一大坛酸肉、一篮蕉叶烤鱼,连那个蜜丽莎儿都送了一瓮土酒和五只酱鸡来,还有成堆的鲜果,芋薯……
哎,我记不得是谁送的了!反正,今天她们还是送这么多东西来,任公子,你看这——“
任奕岍没精打采地挥了挥手,抢先一步告诉他,“替我谢谢她们;我没胃口,大家就分了吃吧!”然后抚苗长便欢天喜地离开了。
都五天了,他们还没探到任何消息吗!早知道,他就该学楚宁宁将睑涂黑,现在就不会给一群苗女困在屋里,一步也走不出去。
由于在楚宁宁启程去搜寻,待在驻领所的任奕岍心想左右无事,便带上几名官兵在当地闲逛,指望或许可以探到什么蛛丝马迹。
任奕岍虽不通苗语,但俊美的模样却令此地的苗女们“惊艳”,苗女生性热情大力,立即频频大胆示爱。一开始,任奕岍还有些受宠若惊,但等到有人因此打得头破血流,便消受不起这样的美人恩,太后决定躲在驻领所,直到楚宁宁回来。
可是,这样并没阻挡这些多情的苗女们,这五天来,她们不但几乎包围了驻领所,更不时试送各式食物来打动任奕岍的“芳心”。他是有想过易容溜出去,但自己不通苗语,且不熟野外求生之沮,又怕县太爷随时找来,所以,只好耐心待在驻领所等着。
苗女们有俊男可看,抚首长和官兵们有美食可吃,皆大欢喜。不过,不痛快的,并非任奕岍一人。又过两日,楚宁宁回到村子里。看她沉重的脚步,就知道毫无斩获。
而她也让驻领所外的“盛况”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任奕岍将她拉进屋里,摒去一切打扰,才说:“有什么办法!人长得帅,就是有这种麻烦!”充满无奈的语气逗笑了她,他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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