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最深处,种植着一片翠绿色的青竹,风,吹动叶子,带着沙沙作响的声音,使得这片显得有些萧索的幽静之地,沾染了一丝生机。
被竹林怀抱住的中心处,一个个四四方方的石座稳立于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湖水中偶尔有几只锦鲤欢快的游着,座落在湖中心处的架空阁楼,以四块方形白石为地基,四周围着石栏,支撑着上下楼的各个朱红圆木柱,颜色有些许的差异,似乎有着时间的痕迹,房顶的琉璃瓦,经过无数日夜的风霜雨打,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光鲜。
粼粼波光的映射下,屹立在湖中心处,有月亮的倒影,有布上霜白的楼阁倒影,以及那挂在楼阁四角处的金铃,风吹动着,铃铃声与竹林沙沙作响的声音犹如一个个动听的乐符,让这平静的月夜变得热闹非凡。
“这里……,这个竹林,这座楼阁……”站在楼了面前的白衣男子,琥珀色的眼眸一顺不顺的望着面前的建筑,有震撼,有疑惑,还有隐约的痛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眼睛看到的白衣男子,踉跄的退了几步,力气犹如被抽走般顺着石栏滑落,坐在地上。
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中映进一轮明月的影子,上扬的嘴角带着笑,只是那个笑很苦涩,很讽刺,没有一点点的喜悦之感,“轩辕傅尧,轩辕傅尧,哈哈哈……”
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鬼,但也并非是人类,只是……只是这个答案,真的让他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痛,他是被别人丢弃的记忆,呵呵,还真不是一般的讽刺呢!
凝望着面前极为熟悉的建筑,脑海中浮现的总是一双带着恨意,惧意的美眸,那种恨,那种俱,深刻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他冰冷的身体无法承受的地步,特别是那抹蜷缩在角落处的小身影,让他为之心疼,难过。
“同是双生的兄弟,同是一个母亲所生,同样相似的两张面孔,只是因为二人的眼睛不痛,就是因为那双血一般刺目的颜色,她,竟然会有这么厌恶的恨,这么浓烈的惧。”
“为什么身为母亲的她,可以做到这般视若无睹,任其自生自灭的无视和冷漠,皇帝是他的儿子,难道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幽静之地的孩子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了吗?”
“什么叫做灭世之瞳?什么叫做满身的罪孽?什么叫做……妖邪?”
倚靠在石栏下的男子缓缓的站起身,重如千万斤的步伐一点一点的走向面前的暗红色的大门,冰凉的手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颤抖,吱呀的一声,推开了那扇封存了许久的孤寂之门。
似乎是在刹那之间,原先还是呈现为琥珀色的眸子在门被开启的瞬间,左眼顷刻的瞬间,转变成了血红色,未有所觉的男子用着这双异色的瞳眸打量着眼前的陈设,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囤积了厚厚的灰尘,不难看出,这里至少有十多年都不曾入住过人,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夜晚太过宁静了吧!
“这里的夜晚太过的宁静,这里的景色太过的怡人,这里的位置太过的幽深僻静,这里的人太过的……可怜!无辜了!”侧耳聆听着门外的铃声和沙沙作响的竹林,随着脚步走向楼上,站在一间摆设简易的寝室内的男子,一双异色的眸子凝视着桌上的茶壶和一只杯子,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圆凳,一个杯子,以及……成百上千的书籍,这里是寝室,这里所有的陈设都是只为一个人所使用的,这里只住着一个人,一个与孤独寂寞为伴的孩子。
“如果知道自己迫切找寻的记忆是这般的震撼身心,犹如落进了修罗地狱般,潋尧到真的宁愿不要找寻,不要记起,只愿看着青儿的笑颜终其一生。”站在桌边的潋尧,伸出一只手,拿起搁置在桌上的瓷杯,目光落向杯中的一片枯黄叶片,神情有些恍惚的自言自语着。
皇宫的最深处,驻留在这幽静之地的潋尧,透过窗子望着远处,那犹如将黑夜点亮般的灯火与这个被竹林隔离开的楼阁,形成一种很强烈的对比,热闹与冷清,身处在这清冷之处只独有潋尧自己;而身处在那另一边,与其相反的正好是夏青妍和轩辕傅尧。
“爹爹,皇上伯伯到底哪里像是个英明神武,器宇不凡,沉着冷静的一代帝君啊!”加上这次,进这座素有‘便便’之称的皇宫,吃这顿在寻常百姓而言是神级的食物,总共虽然只是少少的两次,可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伟大的让人敬仰之处,唯一能让她既佩服又疑惑的是……难道真的是那句什么酒桌上谈生意,事倍功半!?
“青儿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纵使身为王爷,轩辕傅尧依旧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地方,却不得不碍于这个宴席,拉着夏青妍坐上那个最显眼,更彰显身份的位子。
“因为青儿每次见到她,不是吃饭啦,就是在青楼,如果说吃饭,青儿还可以理解,但是,后宫嫔妃三千却仍旧不知足的逛窑子,这个青儿就不能理解了!”莫不是后宫的嫔妃还不如青楼的女子?兀自在心里生出疑惑的某夏皱着眉,一脸埋头苦思的表情逗得身旁的轩辕傅尧摇头直笑。
“青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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