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五年了,你还没有放弃吗?”
具有凝神静心功效的沉香充斥着卧房里的每一处角落,床上,一件淡蓝色的裙纱铺散在洁白床褥上,从尺寸上来看俨然是一个年仅十来岁女孩的衣服,蓝纱裙的旁边搁置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尺寸上不难猜出是一件男子的衣衫。
床下,一袭玄衣的男子,披散着墨一般的长,未经梳理的面容看起来憔悴不已,曲腿靠坐在床边,枕着膝盖抬起的手中,一个欠着红色珠子的绳结深深的映入那双苦涩的血眸中,偶尔间,手腕的晃动,绳结下坠着的玉玲儿出清脆的‘铃铃’声,似乎也只有这玉玲儿的铃音能使得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变暖,减少一点点的伤痛。
“皇弟,青儿丫头要是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会哭,会伤心难过的。”
身体不曾移动过分毫,犹如一具没有魂魄般的躯壳,饭,他吃;水,他喝;活动,他只在府邸出入;沉香,五年不间断的点着;药浴,五年不停的使用;白衣,除了床上的那件,其余在五年前烧成灰烬;琥珀色的眼眸,那个小身影消失的晚上,一夜之间红似鲜血,当那个烙印在他心口的笑颜消失后,什么都变了,一切都变得萧索、寂寥、乏味……
“轩辕傅尧,为兄在叫你,听到没有?”一袭深蓝长袍加身的轩辕佟阳看着不声不语的颓废人影,压制不住的怒火涌出喉咙,一把抓起地上人的衣襟,吼道,“你看看你现在这萎靡不振,胡子拉碴的邋遢样,找了一年又一年,你一年比一年跌入谷底,只是找了五年,你就颓废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一个男人吗?”说完嗵的一声将面前的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这样可以使他能够清醒一点。
狠狠地被丢在地上的男子,慢慢的撑起身体,看着地上铃铃作响的玉玲儿,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微凉的大手一把抓起佩饰,又是吹又是擦,心疼不已,兴许是这个佩饰的缘故,血色的眸子中聚集了一把烈火,冷如寒冰的声线顿时将室内降下几度,“皇兄,这是青儿亲手为我编制而成的,如果有什么损坏,即使你是臣弟最尊敬的兄长,臣弟也一样不会原谅。”
“不原谅!?”被那双血一般的眸子凝视的轩辕佟阳叱声冷笑,双臂环抱,说道,“就算你不原谅我,青儿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你说谎!”被不会回来四个字刺痛心房的轩辕傅尧奋力一吼,随即说出一番仿佛自我安慰的话语,“青儿对我很依赖,独占欲又强,青儿不喜欢被拘束,青儿喜欢我抱着她,喜欢我对她笑,喜欢……”话未说完,一滴泪珠早已无声的滑落面庞,滴溅在那颗血红色的珠子上。
“青儿丫头喜欢你的这么多,你现在身上有哪里凸显如来了?”一把拽住衣襟的轩辕佟阳将地上的人拉向放置铜镜的桌边,大手毫不留情的将那张苍白的脸压向镜面,出声训斥,“看看你这样脸,看看你的眼睛,看看你整个人的鬼样子,哪里有一丝影子是青儿所喜欢的,你除了作践自己,还有什么本事,啊!”按着头的大手松开,转而抓着面前人的后领,毫不留情的将其甩到地上,“百草医仙,百草医仙,医术一绝,武功出神入化,血煞宫的宫主,就是你现在这个没用的样子吗?”
名声再响,武艺如何凡,势力如何的庞大,这些在面对一个消声印迹,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人来说,都是空口说白话,不管用。
“如果这次我能找到青儿丫头的话,你们就给我断绝一切的关系!”看着地上默不作声的玄色人影,话锋转移的轩辕佟阳语气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坐在地上的轩辕傅尧握紧手中的珠子问道。
“因为我要娶她为妃!”不再有所犹豫的轩辕佟阳对视上那双血眸,字字清晰的钻入轩辕傅尧的耳朵,“我今天启程前往玉峰山,去见清雪真人。”话以说完转身欲离开之际,衣袖却被拽住,拦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拽着面前人衣袖的轩辕傅尧站起身,血眸深锁在手中的珠子上,随即目光对上眼前的人,语气坚定的说,“我也一同前往!”
“为什么?”
脱下身上玄色袍子,换上床上那件五年未曾上身的月白色长袍,血色的瞳眸虽然是冰霜一片,但经过简单梳洗一番后,容光焕的面容不减当年,干裂的嘴唇微微的弯起,展露了五年不曾出现的笑容,虽然很浅很浅,却很温柔,很自信……
这边的轩辕傅尧在启程前往玉峰山,而玉峰山那边的某人却顶着一张写满‘我好无聊’四个字的脸唉声叹气,自恋自哀。
“好无聊啊!山上除了道观连个青楼啊,赌坊之类的泄地方都没有!”不是说男人都有生理上的泄吗,为什么这座山上的男人打从她来到这里后,五年都不曾下山,难道就不会欲火焚身吗?她想不通啊!
山上真的好无聊哦,虽然在外面总是被它家主人欺负,可是它家主人还是很有义气的,就连自己去青楼寻欢也不忘叫上自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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