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冲锋就能拿下,不过他们毕竟是背水列阵,又是袁时中地亲戚乡党,到时候也很可能有激烈抵抗,逼急了兔子也能蹬死老鹰。
李过也是老行伍老军务了,这种轻易就能取胜的战斗反而最为审慎,还是布置得一丝不苟,狮子搏兔也必用全力,一千五百精骑沿着河岸踹过去,袁时中断然是抵挡不住的,就算这样,他还专门留了五百最为精锐,马力也最充沛的骑兵做预备。
毕竟,这里靠近的是归德府,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李过的大阵,慢慢的开始排列了起来,各队的掌队,大声呼喝着指挥列队,大家都是老兵了,血里火里过来的,自然知道到了战阵之上该怎么做,平时也许有些懒散惫懒,这时候可不会如此了。
一千五百精骑。整齐排列,好像是万人以上的大战,看上去宛如一道城墙,突然出现在了这个河边。在列阵的过程中,袁军已经开始不断的骚动了起来,大家也都是见过世面地,自然也知道自家现在是人困马乏,战也战不得,跑也跑不动,李过现在列阵这么严整。一旦动那必然是雷霆一击,有些胆怯的,也不顾马力,拼命的用马刺踢打着马腹,向两翼跑去,都这般了。谁还***为袁时中个混蛋卖命。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李过布置在左翼的游骑砍翻在地。
那些死硬的袁家部曲,也知道自己今日多半就要死在这里了,不过自己这么多年厮杀,也早就有了这个觉悟,反而是从背囊里摸出豆子来,最后一次喂喂马。
列阵已成,李过却也不急于进攻。他招招手。右翼和预备队反而是下马休息,士卒们有的拿出背囊里带着的馒头窝头啃了起来,还顺手摸出豆子喂马,有的士卒还互相小声调笑着,简直是毫无大战当前地觉悟。李过这边歇得,袁时中那边可歇不得,袁时中也只好约束着队伍,不敢让大家散了。这么滑稽的对峙了约莫两刻。
本来就是体力崩溃的小袁营。被对方这么一松一紧的逼迫,刚约束起来的队伍,立刻又是混乱起来,约束不住。
两刻的时间,李过估计着主力马队也歇息得差不多了,袁军那边也收不住阵势,开始散乱。时辰到了。老袁他也该上路了。
李过把手猛然地举起,再更猛的一下向下挥动。随着他的挥手,一阵急促的唢呐声立时响起,各队的骑兵,都猛的跳起来,翻身上马,枪在手,刀出鞘!
马队都已上马,李过手臂前伸,不再动作。,唢呐声中,骑兵们出了一阵阵的呼喝,双腿轻轻的一夹马腹,养精蓄锐地战马迅冲了出去,第一排地骑兵拎着丈余的长矛,后续的一排排骑兵,则是拿着刀斧稍微拉开些距离。
闯营的马队开始跑得并不快,却非常严整,压迫感扑面而来。大阵不断的向前,大地微微的震动,朝着小袁营冲去。
袁军中也颇有些亡命的角色,眼见无路可逃,他们狠狠的一夹马腹,还有那暴躁之辈,拼命地用马刺踢打着,马儿出了悲惨的嘶鸣,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拼命奔驰了起来,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呼喝着,零零散散的从阵里冲了出来,挥刀舞枪。
但这些人的仅存的这点勇猛已经是毫无作用,在冲来地骑兵队面前,轻易地就被碾碎,一人手中刀剑,面对着对面的几十根兵刃,胜负可想而知。
袁时中站在阵中,却也已经无法对局势作出什么干预了,这一次地外逃,已经把他在军中的威信败了个一干二净,现在能勉强把队伍带到这里来,也纯粹是因为大家害怕闯营报复的恐惧感而已,在行军之中,这些混球越自己的时候,都压根不带看一眼的。
威信算什么,十几万兵马算什么,小袁营的名号再响亮,可以预见的将来,自己也不过是个贼寇反逆而已,全家都是要背着抹不去的污点,搞不好就要被杀头灭族。
今日为了这个出路,豁出一切都是值了,袁时中回头看看河对岸,又是看看自己土崩瓦解的阵列。
没有任何的迟疑,袁时中又一次拨转了坐骑,好歹他的坐骑在后面还休息了一阵,力量也是恢复一些。
从刚才的布阵迎战闯营,他真正的袁家族人和亲信都是在身边,早就是互相打过招呼,看着袁时中朝着河中跑去,这些人动作也是不慢,呼啦一下子朝着河中跑去,准备趟河去对岸。
袁时中的突然逃跑,让那些顶在前列的手下彻底的失去了战意,到了这番局面,他们甚至连骂都没力气骂了,有些人在马上就把兵器丢掉,杀就杀吧。
不过闯军的骑兵大队是列阵冲过来,还没有完全力,因为后面是河,跑开了反倒是不好,一直是限着度,看到这敌阵又是丢兵器。又是下马跪地的,完全是不抵抗,而阵型最后的袁时中则是领着百余名手下逃跑,已经是到了河中。
前面有人隔着,一时半会是追不过去,看对方的这个度,搞不好就跑了……
“小袁营在河南地好大的名声,怎么这袁时中这种窝囊模样…”
在李过身边地那名陕西边兵出身的军将纳闷的说道,天光愈来愈暗,李过盯着跑进河中的袁时中和手下。冷然开口回答道:
“袁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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