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甚至要协助的处理。
毕竟以尚书这么一个人,根本无法处理那么多的政事私务,总要有人协助处理才是。
在外面的和蔼笑意在走进屋中的时候已经是消失无踪,陈禄走到那放着各处来往信笺的桌子上,仔细的翻检寻找。
若是往常的行事规矩,只不过是坐在书案之前,从最上面的开始分配罢了,但陈禄却是每封都是仔细的查看,好像是在寻找什么特定的文件,他一个小小地仆役,自然不会有人给他什么信。他在找什么?
这么翻检寻找已经是将近半个月,不过一无所获,陈禄表面上还是如常,可实际上已经是心急如焚,父母家小“搬家”离开快十天,不见一面,心中无论如何也是安定不下来的。
翻检了几封信。陈禄的呼吸却变得粗重了起来,他看到了一封从永平府回来的信。永平府,那可是距离山海关很近了。
他们这些贴身的家仆等同于陈新甲的机要,对这些信笺都是有权拆阅,并且根据内容分门别类的处理。
这信封地落款是马绍愉,陈禄平静了下呼吸,把信封口撕开。打开了里面的信笺,内容倒是不复杂,无非是到了沈阳城之后,所受地满清达官亲贵的款待和接见。
马绍愉在信上还讲。满清的同文馆多见汉族文人,很多还都是在大明取得功名的士子,不过都已经是剃留辫,对来自大明的使很是鄙视,而且虽然满清亲贵上下接待使的态度很好,颇为地热心。
但仔细的琢磨,对方好像是没有什么和谈的意思,这么下去恐怕不会有结果,还是提前通知这边才好。
信上所说的东西。对陈禄来说什么都不是,但这封信就是陈禄找了这么多时间要找的东西,拿着信纸地手都颤抖起来。
等到尚书府雇佣两名师爷走进书房的时候,陈禄已经是坐在书案之前抄录文告,这些人都是熟识,彼此之间也是熟悉,点头笑着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陈禄站起来。手中拿着一叠抄录好的纸张。笑着说道:
“两位先生,收邸报和京报的人就要过来了。我把这些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邸报是通政司汇集朝廷各个衙门以及地方上政事的文告,相当于官方报纸,这京报是在明后期,官府允许民间开办的报坊,在官府的监视下刊登一些官方允许的政策消息之类的,京师各个高官府邸,提供给通政司是责任,提供给民间地报坊则是人情,也算是宣传自己的手段。
每日里负责书房当值的家仆,就有这个任务,去把文告交给通政司和有关系的京报人员,陈禄这行为也是让大家司空见惯的举动了,两名师爷都是点点头,继续忙碌,也不当是什么大事。
交给通政司和京报收取消息的人之后,陈禄突然想起家中有急事,给内院大管家告了个假,急忙的离开了尚书府。
这天中午的时候,京师中的官方和民间就开始私下里传扬一件事,兵部尚书陈新甲正派人在鞑子那边商谈议和之事。
有明三百年来,大明朝廷从未和蛮夷鞑虏议和,即便是土木堡之变,英宗皇帝被瓦剌掳去,其后几次被蒙古人打到京师城下,大明向来是调集兵马对抗,从不服软,怎么到了现在却低头去议和了。
大明地体面何在,祖宗王法地体面何在!!?
当天晚上,兵部尚书陈新甲已经是知道这议和的消息外泄地事情,整个京师传播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听到这事,陈新甲当即是面如土色,汗如雨下,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自己完了。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崇祯皇帝能庇护一一件事,就是请严惩兵部尚书陈新甲议和之事,丢尽了大明的脸面,那等关外的蛮夷,世世代代给大明边将为奴仆,现如今大明重臣居然主动去找这卑贱的蛮夷求和。
兵部尚书陈新甲在朝臣的前列,脸色并不好看,以往对他颇为亲热的同僚们此时都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就算按照朝班,必须站在他旁边的列位尚书,都侧着身子,拿看很奇怪的眼神,斜斜的看着他,好像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样。
昨晚知道了消息泄露的事情之后,陈新甲马上是查问全府,结果那两名雇佣的师爷对此毫不知情。但当天值日的家仆陈禄,却不知去向,说是家中有急事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陈府,等到二门上派人出去寻找,陈禄和全家都是不知所踪。
到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但兵部尚书,本兵。大司马,朝堂之上顶级的重臣陈新甲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居然这么设局陷害。
而且去关外和谈地这件事情,应该是完全保密的,设这个局的人知道这件事。并且还知道利用京师中的邸报和京报系统,实在是狠辣之极。
朝议中第一个奏事的往往是御史,他们是言官,品级很低,但是权力却大得很。可以风闻奏事,随意胡说却不用担什么责任。他们第一个说话,往往是替身后的势力来试探风色,但是这次却不同,证据确凿,所以一开始就是总攻了,第一个弹劾陈新甲的御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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