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夜,金碧辉煌,灯红酒绿,毫不静谧,来往的车辆,一座座高楼大厦上灯光,将整个城市照的宛如白昼...
寒夜袭下,无数人已入梦乡,陷入甜美的梦中,憨憨而睡。
燕京郊外,夜色的黑幕笼罩在这里,层次不齐的住房楼横亘于此,杂乱无章,这里不比城中心;
一座高约七层,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楼中,有一男子沉沉睡着,而他的额头上尽是冷汗,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只见此剑眉星目,额头上一袭刘海飘向一边,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英气逼人,他的双臂却似乎极有力量,虬肉横亘,胸前两块肌肉,即使隔着睡衣,都依稀可见,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以上,英伟不凡。
此人名唤楚寒,乃是一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八岁以优异成绩考入燕京大学,楚寒性格偏冷,平素间沉默寡言,但却十分独立,独自一人打工来养活自己,已经有两年时间了;
而此刻,他额头布满冷汗,陷入了一个极度可怕而又无比真实的梦境之中;
暗沉的天空下,怒风呼啸,墨黑色的浓云密布,厚重而深沉,如一块黑幕一般,覆盖在天际,仿佛要落下来了一般。
无数身穿赤红色战甲的士兵,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如蝗虫一般,披星戴月而来,将数十个黑甲战士围住,悍不畏死的冲击着...
而中心处,数十个黑甲战士、手持长枪,个个面带漆黑色面具,那面具狰狞而又可怖,夸张而又写实;
一个个浑然无惧,战意盎然,视死如归般的冲进那些红色浪潮中,卷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断臂、残肢、鲜血、尸体、碎甲、兵戈,横陈密布,散落在大地上,赤血染红了泥土,战马的嘶鸣声、哀嚎声,传向遥远的天际...
赤血蔓延,汨汨横流,汇成涓涓细流,向远处的乌黑的江河中流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黑甲战士一个个倒在了敌人的刀剑之下,但他们脚下有着数以千计的尸体。
此刻乌云更显阴沉,狂风怒啸,卷起飞沙,那片战场上只余一人,此人脚步坚定,目不斜视,手持长戟,站在尸体垒成的山上,一袭血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俯瞰着下方迟疑而不敢上前的敌军...
嘶吼一声,忽然拔剑划向自己脖子。
噗...
......
“啊...不....”
忽然,楚寒惨叫一声,从床上做起,双眼怒瞪,眸中依稀可见一丝血丝,粗喘着大气,脸色煞白无比,直直的看着前方,某种没有丝毫焦距...
良久之后,他的脸上才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似乎从噩梦的余晖之下脱离出来,只是他脸上的沉重之色,依旧不减分毫。
“唉,又是这个梦,这几个月来,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楚寒苦笑一声,满脸愁色,眼眸中带着一丝疲色,连续三个月了,他居然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这简直就是奇迹;
而梦里的场景似乎是古代战争的场景,比之3D电影上的还要惨烈真实,让他如临其境;
那一次次的死亡是那般的真实,仿佛是他亲身经历,那种沉闷,那种绝望,已经快让他奔溃了。
特别是这几日,这梦却愈发频繁了,甚至在他不知不觉中都会陷入梦境,一天梦到两三次也毫不嫌少。
老师同学们都以为他生病了,劝他多注意休息,回家休养;事实上,他那毫无厘头的惨叫,让同学老师也是担惊受怕,惴惴不安。
无奈之下,只能休学回家休养,但是“病情”却不见起色,反而变本加厉,日益繁重,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想着想着,因为精神极度疲惫的楚寒又再次陷入梦乡,沉沉睡去。
“呯呯呯...”
翌日,就在楚寒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在敲门,慢慢从床上爬起,楚寒打开门一看,嘴角咧开一丝弧度。
“老大,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我都等了好久了,你要是再不来开门,我可就直接打急救了!”
只见一个满脸猥琐,穿着不考究的家伙手里提着一只烧鸡,拧着眉头,抱怨道。
“去你的,老子身体硬朗着呢,还需要急救?对了老肖,今天带了什么吃的?”
楚寒嘴角微微咧开,踢了那个人一脚,接着神情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神态,淡漠如水。
这个进来的家伙就是楚寒唯一的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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