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往下移,落在她胸口,又往上吻她昂抬的妍美下巴。
“祭!”在她出声的半秒,他的嘴封回她的唇。
衣服接着被褪除,两人肌肤帖黏,吻着移动步伐,碰到障碍,自动绕开,不用看自然找到床铺,相拥躺上去。
她吁吁喘息,没再说话,他拨开她的腿,她就让他看透她全部。他进入时,她抬起婰,让他更深入。
“你多久没伺候我睡觉?没念故事给我听?”他嗓音低抑,紧绷着。
倪霏碧张眸,表情慵美,长发在枕上散成柔波柔浪,男人微怞微挺,她声吟一声,才说:“你没睡好。”柔荑抚上他的脸,细摸他眼下陰霾色泽。
祭广泽再次降下唇,吻住她的娇嫩。
“金钥匙呢?”故意一问,牙齿轻咬她周围饱满的弹嫩。
她弓挺胸口,抱着他的头,说:“拿去开你的门了。”
是啊,开他的门,把他挖空空,让他行尸走肉日日醉。
“回来,潘娜洛碧。”双掌扣住她细腰,将她更加抬向自己,激烈交合。“回来,潘娜洛碧。”这一声,渴求似地低沉哀吟。
倪霏碧抱紧他的躯干,在他耳畔喁喁私语。“嗯,好。”她就是回来找他的啊。
他们一起在高潮之中神游飘荡。好像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了,高潮来得很快很连续,一波波涌盈,身体舍不得分开,没有止尽地汲取彼此体温与气息。理想岛那些日子似乎也回来了,记得那时他说她欲望强,他喜欢欲望强的女奴,他让她得到高潮,今后绝无人能满足她,他连这点都要她成为他的女奴。他大概不明白,他也早是非她不可。
倪霏碧吻他的脸颊、耳朵,他一下就把唇移过来,紧紧贴着她湿润红唇,缓柔探舌,她缠吮他,他禁不起她任何挑逗,没多久汁液喷涌,再次一泄无余。
喘息平定规律后,倪霏碧躺在祭广泽怀里,抚着他胸口,柔语呢喃。“红红的。”
他抓着她的手,吻她掌心。“我要睡了,让我睡。”
“嗯,你要听故事吗?”她说。
他原已闭合的眼睛一张。天花板一盏烛台灯晕蒙地亮,真像烛火在飘动。他的心紧了紧,说:“为什么离开?”
她愣了一下,没说你要我滚。抬起身子,她趴贴在他胸膛,美颜对着他,像只伏在他身上的妩媚小猫。他忍不住顺她的毛,把手伸到压得变形却仍满满诱惑力的娇嫩,柔那挤了半弧贺的白嫩肌肤。
“外公那时说妈咪担心我担心得生病了。”她说着,小手捧握他的大掌,美眸眨颤,请求原谅似的。“你算我请假好吗?”
这假也请太久了。他不太高兴地想,沉沉嗓音接着传出。“是吗?那虎柔死了没?”
他说得这般无情、漠然、冷酷,但她不生气,摇摇头,道:“妈咪只是怀孕的不适。后来,她生了弟弟,就好了。只是弟弟刚开始很难带,家里人手全得用上……我才一直没有时间可以做你的新——”顿住嗓音,她五官生辉,想起了什么,忽地下床。
“女奴!”祭广泽不悦她跑掉,跟着下床。
走到起居的小客厅,她裸身跪在玄关,柔荑打开行李箱,拿出里头的衣物。
祭广泽怒冲冲走过去。“别想!”他把她拿出的衣服塞回行李箱,拉上拉链还夹到衣角,拉不动,他怒声说:“不准住在这儿,跟我回家!”捡起他们进门褪掉的衣服,丢向她,他自己穿袍衫,胡乱绑带。
倪霏碧美眸静幽幽瞅着他。
“快点穿上,否则有你好看!”祭广泽见她未动,强声强调警告。
倪霏碧这才动了一下,却是站起来脱他的衣服,并且拿走它。
“你干什么?”他很生气。
她已跪坐回行李箱前,不顾他的愤怒,小心翼翼打开行李箱,取衣,摊开。她站起来时,他看清那是一件比她身形大许多的长衫。
“我帮你做的新袍衫,”她走向他,柔荑勾低他的脖颈,他自动俯降,让她把衣服套过他的头。“不要穿旧的了。”她理好长摆,把细拉链从他的肚脐处拉到锁骨下两寸,说:“这次都不用绑带子了。”
意思是他自己可以穿脱得宜,轻松上手。
祭广泽看着她仰起讨赏般的美颜,说:“我要穿有带子的。”
“嗯?”倪霏碧美眸微瞠。
他别开身,捡起地上金钥匙,戴回她胸前,催促道:“衣服穿好,回家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旅店,她一路念故事给他听,问插闲聊。
“祭先生——”
“你以前叫我广泽先生。”
“喔,你不喜欢我叫你祭先生吗?”她柔柔问。
他重复。“你以前叫我广泽先生。”
“喔,祭先生,我们晚餐吃肥肝牛排好吗?”
“我要吃香蕉口味的烤蜗牛。”语气有点重。
“是,祭先生,我会做好吃的肥肝牛排,绝对不用肝慕斯……”
祭先生不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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