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如今我的职责是管理青桑坡,收丝买茧,因此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这里管事的人,有事你得跟我谈。」
苏木楠故作惊讶地单手抚额。「喔,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记董浩早把妳给休了,算那小子聪明……不过,不忠不贞的女人毒如蛇蝎,只怕单纯的碧箩夫人早晚会被毒蛇所噬。」
他的反击又快又狠。柳青儿身形微微一晃,嫣红的双颊骤然变得毫无血色,但她仍稳稳地站在原地捍卫自己的尊严。「我的忠贞天地可鉴,用不着向你表白,至于单纯的碧箩夫人,自有浩哥哥照顾,更轮不到你苏大公子躁心!」
苏木楠狠狠瞪着她,就在柳青儿武装好自己准备承受他更冷酷的言词攻击时,他竟鼻子一哼,脚跟一转,带着轻蔑的笑容往外走去。
「你难道想做不守信用的人吗?」
柳青儿见他真要走,不由急了,她相信,冼碧箩让苏木楠来此地,除了意在撮合他们外,更主要的是为了让他收拾天星山庄的残局,他怎能什么都不做就走呢?
他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笑容恍然鬼魅。「妳以为我会在乎吗?」
柳青儿见他如此顽固,料难留住他,情急之中不由孤注一掷,祭出了手中「王牌」。因为她非常了解苏木楠,知道他是个有恩必报,有债必还的男人,而他对导致冼碧箩去年痛失胎儿的事一直心怀愧疚,必定会想尽早「偿还」。
于是她平静地说:「苏公子一向如飞鸟行空,无拘无束,确实不在乎名声,可是苏公子真想毁言,让碧箩夫人失望吗?」
而她这冒险一掷正中靶心,苏木楠脸上的笑容冻住,嘴里吐出一串让人不敢恭维的粗话。
柳青儿不容他改变主意,当即大声吩咐:「小牧,带苏公子上房歇息,其它事情稍后再议。」
「苏爷,请跟我来。」早在去年寻父时就已认识苏木楠的李小牧立刻跑向他。
直到苏木楠的背影消失,其它人离开后,柳青儿才将心里的震惊与不满表现出来。「墨叔,原来你布置上房不是为了浩哥哥,而是为了他?你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来,却不告诉我,为什么?」
见她生气,墨叔却不急,微笑着解释道:「这几天妳不是忙吗?何况少夫人也不能确定苏公子是否如期而至,所以让属下先不要告诉妳。」
从苏木楠宣称是冼碧箩要他来见总管时,柳青儿自然明了其中缘由,此刻更加没了脾气,叹气道:「只怕这次碧箩妹妹还是要白忙一场。」
「姑娘千万别泄气,缘分之事谁又说得清?」了解她的墨叔宽慰道。
「我与他的缘分恐怕是尽了。」
「那倒未必。」阅历丰富的墨叔相信会叫的狗不咬人。
可惜已经心灰意冷的柳青儿不再抱幻想。「算了,你们都不要再费劲撮合了,这次只要他把天星山庄的事处理好,减少青桑坡的麻烦,我就对他千恩万谢了,谁还敢指望什么?」
对她幽怨的语气,墨叔聪明地不加响应,只是叮嘱道:「这几年苏公子改变很多,与他交谈会很不容易。」
「没关系,我能应付。」她自信地说。
「多事的女人,闲事管到我头上来了!」
晚饭后,受到良好照顾和尊敬的苏木楠并未改变陰悒的心情。
他做梦也想不到,董浩竟让柳青儿到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来收蚕丝,更没想到冼碧箩敢将他当做无知少年般骗到这里来。
他忿忿不平地捏压着手指,指关节发出骇人的「啪啪」声。
「过分!实在太过分!」如果冼碧箩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将不在乎她腹中是否有胎儿,也不会理会那样做是否会让他陷入更沉重的罪恶感中,他会毫不手软的掐住她细小的脖子,警告她离他远点,不许再介入他的私生活!
看到他凶狠的表情,自小照顾他的贴身仆从小心翼翼地安抚道:「苏爷,董少夫人是关心你……」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那个女人浑身上下没一根关心的骨头!」
面对着主人冷峻的目光,仆从不再言语,走去整理行李,又被他唤住。「不要动那些东西,我不会在此地久留!」
看到仆从迷惑的眼神,他也不解释,命令道:「去找那个真正的管事或其它桑农聊聊,尽快查明这该死的桑园与顾家到底还有什么纠葛,明天我们就去顾家。」
「爷是想先掌握证据,再去天星山庄吗?」知他甚深的仆从问。
「没错,顾行天是个没有躁行的流氓,少了证据,谁也制不住他。」
「就是说嘛!爷当初真不该惹上他。」
他的目光一暗,冷然盯着多嘴的仆从。「怎么?连你也想教训我?」
仆从立刻抱拳哈腰,笑嘻嘻地说:「不敢不敢。」
「那还不快滚?」他作势驱赶。
「是是,小的这就去。」
看着仆从从门缝里逃出,他一掌将门关上,口中仍忿忿不平地骂着。「女人!惹麻烦的女人!不安分的女人!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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