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婉儿惊呆，疼痛让她全身都在颤抖，她长这么大也没被人如此对待过，虽说她是出身于武将世家，自小也就跟着家里人学习武艺，可是，她一直都是被保护得好好的，哪里受过什么重伤？更别说如今还断了胳膊和腿骨。
“娘娘……”两个宫女上前，可是还没近身，就被月下的人挡住了，直接拖了下去。
头一歪，唐婉儿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月下退了开来，寒灵也放下了她的另一只胳膊，唐婉儿像一摊泥一样趴在地上。
看着已经达到了目的，月下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下去了，她相信，这里的一切一会儿就会全盘传到萧九音的耳里。
她不怕，更不怕那个唐大将军，万事都有萧九音顶着，她就是杀了这个唐婉儿，又能怎样？有本事，萧九音也处死她。
只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她废了婉妃？”萧九音站起身看着地下跪着的宫女。
“是的皇上，娘娘折了婉妃娘娘的胳膊，断了她的腿。”宫女说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是，皇上！”
于是，宫女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萧九音皱眉，“你这么说，是婉妃挑事在先，想对月下动手？”
“是皇上，婉妃娘娘不仅对贵妃娘娘无礼，更是目无尊卑，开口辱骂娘娘，奴婢觉得，此事虽然贵妃娘娘有错，但是，婉妃的错，更大。”她抬眼看了下萧九音，见他并没有什么不满，便继续说道，“贵妃娘娘乃是皇上亲封的未来皇后，一国之母，婉妃当众辱骂已是……死罪！更是仗着唐将军的兵权，对娘娘百般羞辱！奴婢上次就听到，婉妃骂娘娘……”
下面的话，她停顿了下来，没敢说出口。可是萧九音却不放过她，“骂娘娘什么？说，朕赦你无罪！”
宫女一听，得到了保障，立即磕头谢恩，“婉妃骂娘娘说，说她，不过是个弃妇……”她低下头。
“放肆――”
萧九音大怒，宫女立即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息怒！”
“为什么上次不说？”
宫女一抖，“回皇上，上次，上次娘娘吩咐的，不让宫里人多嘴，这次，奴婢瞧着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这才说了出来，请皇上恕罪，娘娘也是不想让您劳神，这后宫之中事务繁多，虽说内侍监在接管，但是若是闹大了，皇上的颜面也……所以娘娘才让奴婢不要多嘴！”
萧九音愣了下，心口一跳，“她……真是这么说的？”他有些不相信。
“是，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宫女低头，语气诚恳，瞧不出一点儿端倪。
这个宫女是他的人，自然不会有假，他应该相信才是。
只是，凭着她片面之词就完全相信她，还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找不出她背叛他的理由。
“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奴婢告退！”宫女起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到了外头，她总算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在皇帝面前耍心思可是很需要功夫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手心已然全是汗，连着背也都湿透了。
不过，她这么做并不后悔，帮了柳月下是她自愿的，因为她觉得值得。
萧九音微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德清宫内，月下正在看着本诗经，丝毫没发觉身后的来人。直到他开口，她才惊觉。
“伤了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你倒是悠闲？”萧九音冷冷地说着。
月下微微一顿，放下书，“不知皇上驾到，还请皇上恕罪！”她起身微微一福，脸上始终是淡淡的表情，让萧九音找不出任何心虚或是不自然的地方。
“柳月下，你可知罪？”萧九音居高临下地问着。
月下挑了挑眉，“月下知罪，请皇上责罚！”她干脆地认帐。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萧九音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他以为以她的傲气，定然不会理会自己，或是冷漠地说一句，‘是她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这样的话。
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变得如此温和了。
上前两步，他抬起她的下巴，“你可知，你这次闯得祸有多大？”
“知道！”月下不在意地说着，“你可以将我推出去，为她报仇！反正以唐大将军的性子，恐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萧九音无语，更多的是无奈，“你既然知道，为何下手还如此重？”他来的路上就听到上报，婉妃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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