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觉得脖子上有热乎乎的气息。
不对,好似是人的喘息声。
她蓦地醒来,眼前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瞪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正往自己的脖子跟前嗅。
轻轻惊叫一声,一个翻身坐起,推开眼前的男人,踉跄地就要跑。
“哪里跑?小美人?”
男人一把将她拽回了榻上,笑眯眯地,“小爷我一百两买了你的初次——”
脑子里的一根弦登时崩了,轻轻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男人淫笑着,作势就要扑倒,宁轻轻那样的性子怎么能容易得逞?
手狠命撕向男人的头发,又一口咬了那男人的耳朵。
只听嗷地一声响,男人捂了耳朵躲了开来。
宁轻轻并没作罢,抄起另一头的花瓶就朝男人扔去。
好在只是砸到了肩膀,男人的脑袋躲过了一劫,未料案前的一个空碗被轻轻扔了过来,不偏不倚打到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面部痛苦,登时疼得跪在了地上,只差打滚。
轻轻拿了床前的外裳,哭着跑了出去。
*
两日后。
钦州的一个花楼里。轻轻被绑着手,塞着手帕,关在一个内阁里。
等待她的命运,很明确,她要被逼着接客。那个女人是个骗子,将她卖给了花楼。
老鸨子十分刁毒,对待这类新来的办法十分娴熟,先逼再打,饿着,然后给汤水垫垫肚子。
轻轻已经被饿了三天了,此时被绑着早已经失了力气。
“小君姑娘,你说你何苦呢?满城我也替你问过了,没有丢女儿的。既然寻亲不遇,何不在这儿落脚,不缺吃穿、绫罗锦缎。”
“再说,满钦州城,就只有我们春月楼价高、姑娘好。我可是花大价钱买了你,怎么会让你逃了呢?你也不想想?!”
“但凡来咱春月楼这里的,可不是那些饥汉子,没得见识的。咱这里来的爷们都是些有钱的,识得怜香惜玉的,尤其是你这模样的,混得好被赎回去做小都可能的。”
春月楼的妈妈是个能说会道的,唤作月姨,闺名桂月。
轻轻只是淌着泪,摇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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