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震憾得久久也没能回过神,而纳兰青麟似乎已恢复了情绪,没再看她,只是径自走到书桌前,拿过一本书,然后又朝黄花冲口一句,“过来。”
虽迟疑,但强烈的好奇心仍驱使黄花走进,见他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说道:“如果你能将这首诗的下半部填得让本王满意,本王就相信你,并且答应你的要求,怎么样?”
“真的?”黄花惊愕地看着他,他的条件太诱人了,顿时让她欣喜万分,可听到他后半句后,就又像被泼了盆冷水,让他满意,她怎么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满意?而且,她只会背诵,真要自己作,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什么大诗人。
想是这么想,但她仍不想放弃,也许,事情不会如她想得那么复杂。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黄花睁大双眼向书上扫去,突然,她大叫,“啊,这不是……这……”颤抖着手指,她欲言又止,结巴了老半天依旧没咬出一个字来。
纳兰青麟见状,不由皱起了浓眉,深深地望了黄花一眼,试探着问道:“这是什么?快说!”到后来,他状似不耐地吼了一声,黄花受到惊吓,出于本能地回应,“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黄花一边念一边诧异地看着他,而他亦用更加惊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黄花。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这首诗的?难道她是母亲……?
等黄花念完,纳兰青麟呆愣了下,又立刻飞快地找出另一本书,翻开,直接念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黄花脱口而出,心里豁然开朗,果然如此。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振奋不已,那方纳兰青麟也是连连震惊,第一次,他将表情表露无疑,他有些激动,拿书的手微微发颤,然而目光却没离开过黄花,紧紧盯着她,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几乎同时的,黄花也惊声开口,“你母亲是谁?我能见见她吗?”
俩人互望着,谁也没再说话,彼此胸腔起伏,亦惊亦喜之色溢于言表,这等奇事,不要说黄花,换作任何一人,恐怕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对于黄花而言,它还关乎着她的未来。
如果能找到他母亲,那就代表她完成了使命,那她就可以回家了,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爷爷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她可以回去了,她可以回家了。
可是,“母妃三年前已故去,就只留下这些爱物以作留念。”一句话,沉重地打击了黄花希翼的心,让她由天堂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小脸瞬间黯淡下去,顿觉全身瘫软无力,她也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哦,那真是可惜。”真的好可惜,只差一步,她便要成功了,这还真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啊。她无奈地笑笑。
只是,纳兰青麟后面的话却让她本已失落的心又猛然一跳,只听纳兰青麟幽幽说道:“有样东西,依照母妃遗言,必须交给你。”
“什么东西?”黄花一惊,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小心问道。除了那些诗词歌赋,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东西?难道是……
纳兰青麟不答话,只是看着黄花,眼神忽明忽暗,半天才沉沉答道:“本王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下,唇边溢出一抹笑容,与以往不同的是,这笑容不再带有邪魅慵懒,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似压抑了许久的愁绪,在这一刻得到全部释放,舒畅明媚。
想不明白他要说什么,然而现下,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东西才是黄花最感兴趣的,于是,她又问了一遍,“先皇妃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吗?”
“怎么?”纳兰青麟看向满脸期待的黄花,忽而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语气略显不快道,“就那么迫不急待了吗?还是说,你另有打算?”他双眼半眯,紧盯着黄花,眼神里警告味十足。
黄花在心里暗叹一声,无奈说道:“王爷明明知道的,又何必……”将她强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她终究不会爱上他。
“那就给本王一个理由。”纳兰青麟未等黄花说完便硬声打断,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郁。
“王爷想要什么理由?”面对他的瞬息万变,黄花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了,干脆直截了当,“我在不久前已讲得很清楚,我早已心有所属,可王爷就是不信,那我也实在无话可说了。”想不通他为何老纠缠着她不放,自己又不是倾城大美人,到底哪点吸引他了?真是莫名其妙。
纳兰青麟闻言顿住,出乎意料的却没再发怒,而是用一种黄花弄不明白的口气低喃了一句,“是啊,本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老徘徊她的身影,为何要想着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刻不离。
也许因为她倔强的眼神,也或许,在她身上,他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反常态的他,让黄花着实有点不适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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