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你已经想通了吗?”她一脸惊喜,染了几抹轻松,随即又叹息道:“哎,可惜老爷……”
“不,宁儿,你误会了,我想开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说过不愿意嫁给他就不嫁给他,这点我绝对不会改变。”
“那小姐是什么意思啊?”她又是满脸的问号。
黄花笑了笑,拍了下她的额头,故作神秘道:“想知道?就不告诉你。哈哈。”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宁儿鼓着双颊,埋怨道,“以后再也不理小姐了。”
“呵呵,宁儿,你舍得吗?”知道她说的气话,可黄花还是忍不住逗逗她,因为,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糟糕透了,急切需要发泄一下。
宁儿无奈的笑了,干净的眼眸深底布满柔软,轻声道:“真讨厌小姐的信任……”
“…………”
她俩相视而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突然,她有点舍不得了……
~﹡~﹡~﹡~﹡~﹡~﹡~〖.雨露清荷.〗~﹡~﹡~﹡~﹡~﹡~﹡~﹡~
思梅居
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菩提叶,吹过哗哗作响的杨柳,吹过闪着光亮的湖水,也吹过黄花白皙柔光滑却平凡的面颊……
静静地站在窗前,黄花沐浴着这一切,心如止水,一片宁静。夜,从来都是那么蛊惑人,让她每次,都会有不同的体会,就像现在,安静地让她感到幸福。
再次闭了闭眼,感受着它的神奇,它的柔情,它的一切一切。
深深吸了两口熟悉的栀子清香,黄花转过头,对着身后沉默的男子,平静地问道:“爹,还是不行吗?”
身后男子微微一怔,刚毅的脸庞在烛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可黄花能感觉那以往老对她盈满可亲笑意的脸庞却已是一片哀愁、灰暗,和晦涩。
世事无常,谁又能真正主宰未知的命运呢。即使我们再努力,再挣扎,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却不得不接受,因为凡人,注定了要经历磨难和考验,注定要去品尝尘事的酸甜苦辣,感受人间的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
“妮儿,对不起,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死去的梅香。”在沉默了将近一个世纪后,男子终于传来一句晦恨的话语。浑厚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却底气不足,无奈和挣扎深深碰撞着,痛苦已不能说明一切。
缓缓走过去,轻轻握住他那双充满岁月痕迹的手,感受着掌上厚茧带来的粗糙,黄花深深地叹了口气,“爹,您没有对不起妮儿,更没有对不起娘。”沈啸峰抬起头,沉痛的视线对着黄花,眸底竟有点绝望的意绪。
再次攥了攥他的手心,黄花轻声道:“您是一位好父亲,好丈夫,更是一位好将军。您对女儿所做的一切,女儿都看在眼里,铭记于心。做为您的女儿,妮儿感到很骄傲,很自豪……”
“可是,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不算合格的父亲。”他这一生,从没像现在这般无助过,即使爱妻去世,他都能咬牙挺过去,虽然过程很痛苦,也很辛苦,但有了女儿的陪伴,他不再感到彷徨,不再感到寂寞。
因为,他有了牵挂,有了亲情。
然而现在,他即将亲手毁了这一切,毁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守候。他真得好恨,然而却好无奈。
即使你再怎么顽强,再怎么拼搏,也终究敌不过事实二字。都说事实是残酷的,也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如此一个刚强的人,竟然瞬间崩溃,痛苦地挣扎在触不见底的沼泽中,还越沉越深,越沉越绝望,这怎能让她不痛心?
这位伟大的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些痛苦?这本不就属于他的,不是吗?这是她一手造成的,应当由她来承担,她不想也不能再连累他了。
所以,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她都必须这么做。
努力扯住完美的笑容,尽量放松心情,缓缓道:“爹,其实……其实妮儿已经想通了。”
“哦?是吗?”他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并没反应。可能还迷失在挣扎和自责中,不能自拔。
黄花无奈的笑笑,一个大步来到他跟前,贴近,故意大声道:“爹。”
果然,沈啸峰双肩微微一颤,还有点迷茫的视线对着黄花,问:“怎么了?妮儿。”一双眼眸还灰蒙蒙的没一丝丝生气,看得黄花的心一阵疼痛。这样的他,让她怎能忍心去伤害?
即使内心深处仍在挣扎,黄花还是强颜欢笑着,故作娇羞,“爹,妮儿……妮儿愿意嫁。”
“什么……”沈啸峰像听到了天方夜谭,灰眸一亮,紧紧抓住黄花的手,“妮儿,刚才……刚才你说……你说什么?”
“妮儿已经想通了,妮儿愿意嫁。”
沈啸峰却像见鬼了样看着黄花,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似要把她看穿,脸上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妮儿,你该不会在骗爹吧?”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她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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