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是伯府继承人,十几岁就袭了忠勇伯,这么多年没人动过你正白旗都统的位置。可是你替弟弟想一想,弟弟当差这么多年了,连侄子都当上侍郎了,弟弟还在四品的位置上打转。大哥,你有提携过弟弟吗?既然没有,就不要再拦着弟弟自己找门路了好不好?”
庆德这一番话噎得富达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没想好出言反驳,庆德竟又开口了:“大哥,我就知道你要说旁人是卖官鬻爵,但是如今朝中新任免的官员里,十停有八停都是这样,‘年选’您听过没,就算不是‘年选’,也是‘佟选’……咱们跟佟家没交情,只能在年大将军这里想办法。您不也听见了,年大将军那里,好歹是明码标价,遇上熟人还能打个折……”
富达礼被庆德这一番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几乎快要气厥过去。
“那‘锦官坊’有一本簿子,所有前来求购蜀锦的,都在那本簿子上有登记,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求而不得,事情没办到的。所以‘锦官坊’在京中才有了这样的口碑与信誉。大哥,你看看人家!”庆德将富达礼驳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他近年来难得出了一口大气,于是趾高气扬地抱着那两匹蜀锦往自己的院子过去,还不忘了扭头望着石咏:“咏哥儿,以后多学学人家做事的方法,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说着庆德珍而重之地抱着那两匹蜀锦,大步回去了。留下富达礼一人在原地fā lèng。
石咏亦是无语之至,他早知“年选”,也早知年羹尧通过京里的“锦官坊”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只是没想到孟氏的锦官坊竟然做得如此肆无忌惮,并将其光明正大地做成了一门生意,还有“信誉”与“口碑”——这……不真的是找死吗?
这边富达礼已经万分无奈地闭目叹息一声:“唉,这些年,我怕是太疏忽你二伯这里了。”
庆德素习热衷,执着于钻营,早年将闺女嫁给十四阿哥的长子弘春之后,很是得意了一阵,想要站到十四阿哥身边去,却因才具不够,没能得逞。但毕竟十四阿哥夺嫡不成,庆德误打误撞,没有因此被牵连,也算是一件好事。可谁知道他如今又挖空了心思走年羹尧的门路,丝毫不考虑孟家与石家的恩怨情仇。
石咏也是无从劝起,他知道年羹尧眼下固然是烈火烹油,但这一把火恐怕很快就会烧尽。庆德就算是能爬上去,恐怕也会跌下来,与其到那时跌得那般凄惨,倒不如现在不要抱那么大的希望。
于是他说:“大伯,侄儿听说即便是‘年选’,也不是两千两银子就能打动的。二伯想得未免太简单了。”
富达礼听了,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但愿如此,只是破财,千万勿惹上什么祸事便好。”
石咏也担心庆德,担心这位二伯受孟氏的蛊惑,影响石喻应考,但又再无它法,只能郑重拜托富达礼,富达礼明白他的担忧,命他放心,又嘱他自己保重。
从此,石咏每日下衙归家之前,会前往伯府探视石喻一回,见石喻一切都好,石咏才能放心。
接下来是家里的女眷和孩子们。
石咏早已命李寿夫妇出城,到海淀去,将石家在树村的院子收拾出来。他则自己去向如英解释这安排。
如英怀着双胞胎,甚是辛苦,她身体已经很沉重,但还是遵医嘱,坚持每日在院中走动,控制饮食,吃得少而精,不敢有丝毫懈怠。随着月份渐大,如英偶有腰疼,双腿水肿肿得厉害,每天早上起身、晚上就寝,都要靠旁人替她穿脱袜子穿脱鞋。
石咏便是那个每天给媳妇穿鞋脱鞋的,每晚给如英脱了鞋之后,石咏也会替如英按摩按摩双脚,以减轻如英的不适。这日他一面揉着媳妇的小腿,一面将日后的安排告诉了如英。
如英自是不免吃惊,胳膊肘一撑,将身体撑起来望着石咏。石咏不敢怠慢,赶紧给媳妇儿背后垫个迎枕,不妨如英拉住了石咏的手,夫妻两人对视一阵,如英盯着石咏的双眼道:“茂行哥……”
石咏柔声道:“我不担心自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我只担心你!”
如英的小手握紧了石咏的手掌,她凝神片刻,已经将石咏的安排彻底想过,登时面带轻松地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茂行哥你……”
石咏点点头,对如英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我们一家子,每个人……都一定会好好的!但许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我们许是只能顾着自己,顾好自己,一时半会儿可能会顾不上旁人。但是我盼着你能明白,照顾好自己,耐心等待,我们……一家子一定都能团聚的。”
如英盯着石咏,似乎想从石咏眼中看出他有多少把握。最终如英轻轻舒出一口气,将额角靠在石咏胸前,点点头道:“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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