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必富达礼也不敢帮着隐瞒,或是指摘他行事不妥。
旁边女眷看见这情形,安佳氏脸色早已刷白。她不蠢,到了此刻,看见那些旗丁打开那只织金所的礼匣,将里面的物事一样一样搜遍,便大约知道她亲手藏在这礼匣里的东西,以及偷梁换柱换上的礼匣,该就是旁人口中“私下传递消息”的“消息”!
想到这里,安佳氏的牙齿已经轻轻打着颤。老太太和她的丈夫穆尔泰若是知道了经过她手害了十三福晋,她还有什么资格做兆佳氏的当家主母?可到了这一刻,怕也无用,她只能缩在十三福晋身后,静看情势发展。
十三福晋的镇定却感染了与座的其他女眷。众人纷纷端起架子,毕竟此间不少人身上都是有诰命的,当下便不去看那些正红旗旗丁行事,纷纷转头,望着底下戏台。
戏台那里的人得了信儿,一时鼓乐重启,伶人们重新拉开架势开了腔。富察氏老太太则指着戏台上说:“昨儿个唱得不错的一个小旦,今儿怎么不见?”
她转头望着安佳氏,轻轻在对方肩上一拍,问:“怎么了?”
安佳氏却吓了一大跳,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吓道:“不能留了!”
周围坐着的人,见她如此失态,也颇为理解,毕竟谁家女眷见识过这样的阵势——这旗丁直接冲上来抄捡挟带的架势,就像抄家似的。
话一出口,安佳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掩了口讪讪地坐下来,正想着到底该如何向旁人解释,忽听正红旗的旗丁向齐世禀报:“回禀大人,没有——”
这回轮到齐世吃惊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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