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如今见了石咏反其道而行之,倒也颇为诧异。他算算石喻的进度,便答应了石咏的请求。
从此,石喻每旬便有两天随李寿前往正白旗旗署,与同龄的孩子一起戏耍。他们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儿,弓马师父自然也不教他们什么复杂的拳脚功夫,只让扎扎马步,练些基本功,其他时候便让这群孩子自己玩摔角,或是旁观李寿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习练弓马。
如此一来,石喻的饭量渐渐加大,以前他面前那一小碗饭就不够吃了,每每要王氏给他添饭,后来索性换了个大碗。小石喻会感慨一声:“娘,这米饭真香啊!”
石咏瞥他一眼,心想:能不香吗?这可是泰国香米。
如今米市上已经进了些平价的暹罗米,暹罗米米粒狭长,蒸出来的饭口感香糯,闻起来也有一股香气,再加上米价不比南方运来的粳米贵多少,因此很受欢迎。只是数量尚且不多,一面市,就抢空了。
石咏倒是没预料到他早先提议的进口暹罗米,这么快就已经运到京里了。只不过这数量还少,因此他猜有一部分米已经屯在粮仓里,就准备等米价高扬,市面缺粮的时候,再拿出来平抑米价。
石咏猜得不错,雍亲王胤禛正是背后主导此事之人。只是如今时日尚短,所进口的暹罗米还未大量运至广州海关,但如今看这进口的数量,夏收之后的缺粮难关看样子可以渐渐填上了。
石咏随十六阿哥回京之后,贾琏与薛蟠也跟着从承德回来。他们打算把京里这一块的生意也再撑起来。
承德那里,自鸣钟的生意已经得了开门红,至少已经将名声传扬了出去。虽说承德那里只送了少量的样货过去,但就是这些样货,也能叫上令人咋舌的高价。此外还有无数蒙古王公府邸前来询问,订单已经差不多排到了明年。
然而在京里,却不能这么玩儿。京里的王公贵族的眼界可不比蒙古王公们,在他们眼里,自鸣钟已经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儿,因此绝不能像忽悠土财主一样忽悠这些精明人,自鸣钟,必须依靠自身精美的工艺和昂贵的材质,一分价钱一分货,只有靠过硬的质量,才能把这些人口袋里的金银给赚出来。
薛蟠在京里有熟悉行市的掌柜与管事,就一起叫出来商量了,再加上石咏和贾琏两个,一群臭皮匠最后拿了个主意:依旧像在承德那里一样,做一件专门展示自鸣钟的铺面,也依旧是有管事和掌柜在铺面里一对一的服务,但是这家铺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的了。
这间自鸣钟铺面在开业之前,就已经准备了很多“自鸣钟名录”,送到各个高门大户之中。名录中附带了帖子,邀各家在特定日子,特定的时间段光临铺面,欣赏“自鸣钟”的样品。
这家铺面开业之前,这本土自产自鸣钟的名气已经从承德传了过来,京中不少大户已经听说了,待收到帖子,自是心急,一到日子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然而铺面早先在“名录”上就已经注明了,每一座自鸣钟都是单品,绝无第二件。先来的人家自然会比后到的有些优势。后来的人家到铺子里一问,便发现铺面里保存着的“自鸣钟名录”已经比他们手上的薄了很多,也就是说,已经有很多件已经被买走了。
后来的人家自然心有不甘,指着他们心仪的产品,询问能否再照样制一个。铺子给的答案则是否定的,每件自鸣钟都是独一无二的,绝无第二件。
来人莫不失望,然而在失望之余,铺子里的掌柜却向他们解释:虽然不能再一模一样地制这名录上的产品,但是却可以按照客人们的要求“定制”,客人们可以按照名录上的样子,提出要求,做些改动,比如去掉或是增加一些装饰,改换材料或是颜色,甚至在钟身或是钟面上写字,放上家族名号,这些都是能做到的。
后来的人家一想,这岂不是比先来的更好了?于是纷纷下定,尽管这种“定制自鸣钟”的价格比“名录”上更贵,他们还是认为捡了大便宜。
没过多久,京里自鸣钟的生意也火了起来。
十三阿哥心里非常安慰,他出面张罗的这件事儿,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是有声有色的,没有搞砸。
他身为主事的阿哥,于这件事儿上也没有闲着。早先石咏他们上门求见,就是请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想个法子,将京里各个有爵的人家,从前到后排了个名次出来,先邀哪家,后邀哪家,哪两家不能前后脚,免得遇上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都是十三阿哥与福晋两个花了两个晚上商量出来的。
在这桩生意里,内务府投入最多,占了五成的干股,薛家出力最多,占了一成干股,而贾家这里,也是贾琏与凤姐两个自己投了体己,占了五分股。余下都是十三阿哥投的。
然而十三阿哥却与福晋商量了,这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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