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闻言眼睛一亮,嗔怪着轻轻打了方铮一拳,道:“姐姐都快急死了,你个小坏蛋还在吊胃口,真是太坏了!”
方铮笑眯眯的道:“办法是有,可就怕姐姐不答应。”
凤姐顿时又恢复了精明商人的作风,她谨慎道:“你先说,说出来我参详,答不答应的说出来才知道。”
方铮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方家的土地,一不卖,二不租,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块土地上的商铺姓方,这样我家老爷子才会答应。”
“姓方?你是说……?”凤姐隐隐明白了什么,可思路却一时还不太清晰。
方铮笑眯眯的道:“很简单,让你如玉斋入我方家商号的名下,它不就姓方了么?”
“那怎么成!”凤姐拍案而起,气愤道:“我辛辛苦苦抛头露面多年,才勉强将如玉斋的名号在京城打响,怎么可能就此拱手让给你们方家!”
说着她恨恨瞪了方铮一眼,道:“早就看出你这家伙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东西,哼,原来早就打上如玉斋的主意了!”
方铮郁闷极了,刚刚还柔情蜜意的叫我小坏蛋来着,这会儿老子又他妈贼眉鼠眼了,女人呀,翻脸比翻书还快,前有小公主,后有女掌柜,全都一个样儿。
“淡定,淡定!”郁闷归郁闷,方铮仍是笑眯眯的道:“凤姐,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哼!说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宁愿不要你家那块地,也不会让如玉斋姓方!”凤姐气咻咻的道。
方铮正色道:“凤姐。我问你。这些年来。一个人支撑如玉斋。辛苦么?”
凤姐叹了一口气道:“当然辛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我一个人打理。好话怪话都听过。闹场砸铺地事儿我也见过。我一个弱女子咬着牙才撑到今日。才有了如今地局面。如玉斋就是我地命根子。哼!我怎么可能会让它落入外姓之手?”说完凤姐又恨恨地白了方铮一眼。
“凤姐是女中豪杰呀!”方铮赞道:“金陵城地商号中。女人出来做买卖地本就不多。能做到如凤姐今日这般局面地女子。真是凤毛麟角了。可凤姐你想过没有。生意人做买卖。为地是什么?”
凤姐怔了怔。随即苦笑道:“最初还不是为了活下去。成亲才两年我家那口子便被征入军伍。后来在北方与突厥征战。死在了战场上。他死了倒轻松。只给我留下一个家徒四壁地破屋子。我一个寡妇没了进项。能怎么办?要么再寻个好人家嫁了。做那再蘸之妇。要么就做那千人踩万人踏地暗门子。这两样我都不愿意。幸好我出嫁时嫁妆颇丰。置当以后开起了这如玉斋。刚开始生意并不好。时常还亏着本赚吆喝……”
“……这些年辛苦下来。活下去是没问题了。现在就想多赚些银子。无儿无女。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养老送终了。”说罢凤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听完凤姐地“血泪创业史”。方铮感慨不已。这女人就算搁在前世。也是响当当地一号人物呀。一个女人独自支撑着局面。多么地不易。难怪她在店铺里将自己打扮成那副鬼样子。平素言行又颇多夸张造作之处。原来这些都只是出自一个女人地自我保护。可以想象以凤姐地姿色。如果在店铺中素面朝天。艳光四射。那将不知会多出多少麻烦。招惹多少无赖地痞或好色官员觊觎她地美色。
这个女人是值得钦佩的。
方铮无形之中对凤姐愈加尊重起来,他正色道:“凤姐,其实生意人做买卖,最终的目的,就是实现利润的最大化,哦,听不懂是吧?简单的说,就是最大限度的赚钱,而且但凡买卖到了一定的规模,它必然就会有对手,京城不止你一家如玉斋卖脂粉吧?其他的脂粉铺是不是经常合起伙来挤兑你?这便是了,为什么?因为你势单力薄呀,不欺负你欺负谁?所以,你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
“盟友?你是说……”凤姐明亮的眸子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方铮自信的点点头:“不错,我方家商号,可以做你的盟友。方家在金陵城的实力想必你也知道吧?以前你一个人做不了,扛不了的事情,以后我方家商号可助你一臂之力。”
凤姐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你不会平白帮我吧?有什么条件吗?”
“那当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别那样看着我,这话就是我说的,本少爷的思想是不是很深邃?……呃,说正事。条件么,很简单,凤姐你的分号不是要开在我家城北的那块地上么?那行,我方家入股,什么?入股你都不懂?那合伙能听懂吗?嗯,咱们两家合伙做买卖,这样对我爹也有个交代,那如玉斋的分号,勉强也算得方家的产业了。”
凤姐沉吟着,在计算合伙开分号的得失。
“凤姐,你不妨将此事想得深远些,方家商号这么多年的名头,怎么说也比你那如玉斋的招牌值钱吧?不仅如此,方家商号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背景,甚至是暗里的势力,都比你如玉斋要强吧?一旦你的如玉斋有了方家的股份,那等于是向全京城甚至是整个华朝的商界宣布,如玉斋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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