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站在花间,夜如斯。
最后一日,苏翘翘深吸一气,缓缓蹲下身,爱怜的抚摸着那每一朵妖娆。
“为何要闭关?”狱冥站在其后注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需要理由吗?”苏翘翘平稳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你要做什么?”狱冥直觉她定是有事隐瞒,心中极为不满,“最好告诉我,否则……”
“怎样?”苏翘翘撩上一笑,淡淡说道,“今日是冬至,它们要睡了,而我……也想睡。”
狱冥双眉一敛,大步走进花间,一把将苏翘翘捞起怀在臂间。
“你想做什么?”狱冥满眼探究的凝视着她,除了满眼妖异的红,他无法再看到其他。
“我想真正的拥有你。”苏翘翘微微一笑,圈上他的脖子,将头轻柔的靠于他胸前,“既然做了你的后,我依旧是十二岁的孩子,这个sheng体令我生厌。”
“你……”狱冥似猜到她想做什么,疑虑浮上眼角,“世上真有如此之药吗?”
苏翘翘看进他幽深的眸子,似有淡淡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满足一笑,如此就够了。
“我是地宫药司,我说有,便有。”自信的扬起下巴,突然眼神一紧。
狱冥随她的目光看去,但见整座后山的地狱之花一刹那全部摇摆,血色的花瓣疯狂飞溅,如刀刃砍上sheng体所喷溅的血液。
花似有灵性的精灵,尽数向着苏翘翘飞散而来,当以接触,转瞬失了生命片片虚弱的掉落在地。
一眨眼的时间,山色转变。
苏翘翘突然感觉疲惫,sheng体犹如被抽走氧气般无力,依附在狱冥身上合了眼。
感受到她的虚弱,狱冥敛起双眸,转身将她抱回狱居。
或许他该明白的告诉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她是他的小妖,她的命由他掌握。
瞪着眼前的木屋,狱冥满眼愠怒,她终究是固执的闭关。
“血逝。”
“冥王有何吩咐?”血逝垂首问道。
“她可有说闭关多久?”
“未曾讲明,只说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不等。”血逝眼中也有困惑。
“好个小妖。”狱冥眼中刹红,转身离开后山。
知道外面的人已走远,苏翘翘走到桌前,将各种药细细碾磨,详细的备好份,归好类。
各种药材,有毒的,没毒的,只要是可能存在功效,苏翘翘全部都取用。
她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可是……一想到那邪魅的笑,苏翘翘便抛却一切。她想到做什么?只是私心的占有吗?即使是又如何。
她的心一直浮空,只想找到踏实安稳的感觉,当见到他时就恍如游离万世找到生命的唯一,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仿佛只拥有他才谈的起。
苏翘翘含着笑,每一天,每一种药……
转眼已是一月,当第一缕朝阳升起,稍有些暖意。
苏翘翘盯着掌中的药丸,深意吸气闭眼咽下。
为什么她感到视线模糊?全身微软无力,倚着墙,额上不断冒着虚汗。
费力呼吸,苏翘翘知道是中毒,可她不能立即吃解毒丹。
咬牙努力克制着疲软的空虚,脑中犹如被敲打撞击的折磨,要熬过今天,只要过了今天就知道这药是否有效,她必须忍耐……
“司主,该用早膳了。”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知道、了。”苏翘翘努力挤出几个字。
看着窗外的天色,觉得时间真是缓慢,望着那朦胧的山色,空气很清新,鸟鸣很婉转,直到一切都模糊,模糊犹如梦境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苏翘翘张开了眼,疼痛依旧,望向外面的天色,朦胧一片,将明未亮。
“看来,要重头来过。”苏翘翘摸出身上的解毒丹咽下,唇边一阵苦笑。
又是一日清晨,冷冷的寒气自窗口侵入,苏翘翘浑然不觉。
入神的调配者每一味药,分量拿捏精细,终于又一丸做成。
“第五粒了。”苏翘翘轻喃,吞下手中药丸。
钻心的腹痛,苏翘翘的脸色刹那惨白一片,犹如被绳子缠着肚肠,几欲断裂。意识朦胧中,苏翘翘还在想,莫不是加了断肠草吗?疼却未死,里面有能克制断肠草的药……
“恩……”难以忍受的闷哼,唇被咬破,尝到鲜血滋味的苏翘翘稍微清醒了些,疼痛也更加清晰。
难道这次依旧失败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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