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河边的一个小村庄,一个秀气的姑娘手中端着一个破烂的木盆,木盆中有几件洗净的衣裳,春风轻轻地从她身边拂过,却拂不去她的眉宇间带着的那一抹抑郁之色,和这春日的杨柳岸丝毫不搭边。
这姑娘此时虽然一身素衣,看起来年岁尚轻,但那眼柔中见情,柳眉黛黑,仅凭这眉目之姿,已胜过千万佳丽。
她不是别人,正是大难不死的柳轻尘。
走入一处破败的农家,她推门而进,房中有着熟悉的药味,还有她熟悉的男人,她站在当地怔怔地发了一会呆,才放下木盆,推开两扇破败的木窗,让春日的阳光趁机溜了进来!
这破烂的屋子,破烂的家具,墙壁四面透风,床上也没有软榻,精美的丝绸被褥,这个房间他们已经住了整整五天了!
回身,秀手轻轻拨开颊边的发丝,来到床前,伸手拭了拭床上之人的额头,还好,没有继续发烧,可是,为何还迟迟不肯醒来呢?
床上的男子五官端正,眉头紧皱,只是后脑有一片掩盖不住的肿块,他正是江南第一首富风为织。
她坐在硬邦邦的床边,继续怔怔地发呆。最后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风为织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他想喝水,他要喝水,强烈的意念终于促使他睁开眼来。一个女子趴在床边,一时之间,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脑中不断闪现过许多混乱的场景,火红的花轿,火红的喜字,
这断断续续的记忆中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是一点头绪也无。
他试图坐起身来,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面前这女子又是谁?他觉得眼前这女子好似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涟漪,他无意识的出口,好像有这么一个名字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他一动,简陋的木床一摇摆,惊醒了柳轻尘。
“涟漪!”他又试探地叫了一声。
她愣在哪里了,心中一阵苦涩,义父心中总还是记挂着那个女人的。听着他那熟悉而有点沙哑的声音,她那一颗高高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
“涟漪,我是谁,我们怎么在这?我的腿怎么了?”
柳轻尘正要说话,却惊地住了口。
义父这是怎么了,不但对着自己叫涟漪,还问他是谁?
“你----你-----不记得了,我们从山崖上摔下来了!这里是河边的一个小村子。那天我们被山贼打下山崖之后,跌落河中,后被过往的船家从河边救起,将我们带回了他们的村子。”
既然,他忘记了所有事,为何却还记得那女人的名字,难道,他就那么喜欢她不成?
“我们从悬崖跌落?我怎么说那么也想不起来了?”风为织凝神细想,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你真的想不起所有事情了?那涟漪是?”柳轻尘语带试探地再次问道。
“她----你是----我娘子?”梦中有成亲的画面,而面前的女子说话的口吻感觉很亲近,除了妻子,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我-----你还记得我吗?”她再次确认。
“你是我刚过门的娘子----涟漪,是不是?”
“我-----”柳轻尘迟疑,不知到底要不要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最后,她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就让她冒充这几天吧,谁让他的心中没有她呢?
这样一来,他心里也欢畅不是吗?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却唯独记得那个女人,连她这个最亲密的义女也不记得了,虽然早已伤透了心,但想起他刚醒来就只记得那一个人,她的心就更加麻木了!
也罢,反正她一向自知不是一个心思光明的女子,面对这一份情,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即使如此,就让她冒充一段时间,他心爱的女子吧。这样,她就不用向他解释另一个女子的存在,还有那-----半途而废的婚礼。
即使有一天,他可能恢复所有的记忆,记起从前的一切,鄙视她今天所有的欺骗,但她仍不想被他从成亲的那一刻舍弃,不愿意对他放手,将来,他要恨,就恨吧!
现在,就让她再陪伴他几天吧!
好吗……好吗……
谁让她一直心有不甘,不为别的,就因她一直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会像她如此全心全意地爱他!
“……我一定是被山贼一掌击飞落崖的吧,你呢?……你该不会是为了救我,所以跟着跳了下来?还是?”他看到她若有所思,继续开口道。
“不,是你为了救我,而被山贼打下山崖的!”
“这么说,我一定很喜欢你了?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坠崖而什么都不做,我以前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当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却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你,为了我其他的他人和朋友,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过来!”
风为织说完,露出一丝笑意,执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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