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狄家收留,居住在前边一间极偏僻的小院里虽然狄家并没有软禁她两个,然每日家学里上学,夹道必定上锁,却是不能轻易出门南姝因崔四老爷合张夫人都叫新尚王杀死,对张家也就不似从前怨恨,如今虽然还时常闹闹小脾气,倒是合满子情同姐妹
满子因哥哥合陈大海一同去做生意,每日念经求菩萨保他平安,她寄人篱下,每日念经还罢了,却是不好问狄家请尊菩萨回来祝拜 平常南山村极是热闹,她两个又不好出门今日因天降大雨,南姝就动了心思,劝满子道:“离狄家家学上课还有一个时辰,又是落雨,不如咱们去庙里拜拜?”满子也心动,两个问同住在院里的媳妇子讨了两顶斗笠,踏着木屐出门,却是合紫萱撞个正着!
紫萱穿着湖绿纱衫,系着白纱裙儿腰间还系着一枚青玉环耳畔一对雪白的珠子耳坠头上又是一枝小金凤,含着一串碎珠这般打扮在济南松江都不算什么,搁在崔南姝眼里,却是着意妆扮,极是扎眼偏偏紫萱又合彩云在说话,谈笑间顾盼神飞,很是得意的样子
崔南姝看着越发扎眼了,忍不住道:“偏她投得好胎,偏她这样爱显摆”
满子很是尴尬,拉她道:“狄小姐不过家常打扮罢了既然遇见了咱们寻她问个好,也是在人家做客一场”
南姝恼道:“咱们是客,怎么她回来不见寻咱们说话?”赌了气甩手先出大门去了
她两个说话紫萱都听见崔南姝如今寄居在狄家,说起来也可怜地紧紫萱恼她缠着明柏哥不放手,也不过眼不见为净罢了,并没有想对她怎么样叫崔南姝这样说话,紫萱只说她可怜只妆没听见,跟满子牵手问好毕,问得她也是去庙里烧香,紫萱就笑道:“我也是要去呢,不如同去呀”转手将雨伞递给彩云,问管家讨了个斗笠要戴彩云忙过去替她将金凤取下,笑道:“小姐有伴婢子就回去了”撑着伞就回内院去了
满子牵了紫萱的手前边慢慢走着后边就有几个管家跟着崔南姝赌气走了几十步,回身看见满子合紫萱笑嘻嘻牵手同行却是气人地紧
本来是她陪满子出来,谁知满子却丢下她合狄小姐亲热,反将她抛在一边南姝狠狠的瞪紫萱一眼,紫萱只当没看见,笑问满子倭国风俗如何
满子对南姝这般任性也是无可奈何,幸好紫萱不合她计较,不然撕破了脸怎么好在狄家住下?她也只当看不见,笑道:“倭国比不得中国有趣,只是吃食比琉球多些”
说到吃食,又是怎么收拾鱼,又是怎么做点心,她二人越说越投机南姝对满子使了好几次眼色,都无人理她,偏生狄家几个管家瞧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屑南姝如何忍得,使性子走了一条岔路,她只说自己孤身一人怕遇见李大少那几个浮浪子弟,却是打算从从后门进庙里
紫萱跟满子都留意她是朝后门方向走,也不理论在紫萱,实是要谢张家通风报信只是之前因为南姝同住的缘故她不肯到前边去在满子,却是蒙狄家照应,必要倾心结交,是以她两个忙着说话儿,都不去追南姝
南姝因满子不来寻她,闷了一肚子气,推开后门坐在姑子三间木屋的后廊下,将斗笠随手抛在地下,抱怨道:“她不过是投了好胎,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
“说地好 ”江玉郎自屋里迈出来,笑道:“崔小姐,好久不见?”
南姝吃了一惊,跳起来嚷道:“你是谁,谁认得你?快走开,不然我喊了”
江玉郎靠在门框上,笑道:“你喊呀,把李大少喊来,看你如何脱身!”
南姝咬着嘴唇缩到柱边,雨越下越大,偏生斗笠叫她甩地太远,她瞪了江玉郎一眼,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哪家的公子,为何对她地事这样清楚,难道是对她有意?
江玉郎抱着胳膊走近南姝,绕着她转了一圈,轻声笑道:“你忘了?上一回见你,你待脱你明柏哥地衣裳呢”崔南姝马上想起那一夜合紫萱在一块地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他她忍不住冷笑道:“你合狄小姐不清不白地又算什么?”
江玉郎一本正经道:“不过凑巧在一个屋檐下躲雨罢了,就似现在我合你一般,比不得有位小姐搂着男人死活要做人家的妾,再不然通房也使得”
崔南姝一张素面涨的合猪肝似的,咬着牙冲进雨里,跑到前边去
紫萱跟满子正在观音菩萨跟前烧香许愿,听见一阵脚步声乱响紫萱怕南姝遇到李大少,忙道:“使个人去瞧瞧,休叫崔小姐落单”
满子原就想开口央狄家管家照管崔南姝,然紫萱已是提前吩咐人去瞧了,可见狄小姐心地实是极好的
她抿嘴一笑道:“听说这里的姑子最是客气,怎么咱们来了这半日也不见人?”
紫萱偶尔来一两回,那三个姑子图狄家布施,不要吃茶也要奉茶,不要吃点心也要上点心,再不然就要替你拈香,与你提篮,热络的合什么似的怎么今日居然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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