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了一惊,个个都盯着他看。
小全哥看明柏很是着急的样子,顾不得还在跟他赌气,拉着他到一边问:“怎么?可是那霸有事?”
明柏急道:“是咱家。俺晚上打算去寻……去寻陈大海说话儿,半道上去解手。听见几个人说要来咱家偷东西!他们走的小道,此时想必就在门外了。”
谁人这般大胆!屋里地小厮们都忍耐不住,纷纷怒道:“咱们去把这几个人捆来!”
明柏跟小全哥齐声喝:“不可,此事来当从长计较。”
小全哥安抚大家道:“这个时辰俺们家都还没有睡,他们必是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
明柏也道:“实是要等人都睡来去翻正房,只是****妞还住东厢呢。还有……”还有紫萱,明柏不好意思提到她。却是将后半截话吞进肚内。
小全哥想到妹子院子里那群姑娘,也是头痛。为难道:“她们最是烦神。咱们多派人手各处巡查罢,叫他们无处下手也就罢了。”
明柏无奈道:“也只得先这样。然过日子没有千日防贼的。却是想个好法子了结了才好。”他已是分出去单过,自觉不能多说,小全哥已是知道,就不肯再留,偏要回那霸去。
小全哥留不住他,只得使了两个管家送他从前门走。果然明柏才走一会。彩云跟青玉就送宵夜来,进了屋先不说话,两个人四只眼晴只忙着到处打量。
小全哥好笑道:“有话直说呀,明柏哥有事来,说完又是走了。倒是你们两个不当值也到处乱跑,难道狄家不讲规矩了么?”说得她两个涨会了脸,放下食盒就走。
这****加派了人手巡夜,却是无事。第二日清早起来。小全哥四处察看,查到学堂里发现墙上有两个脚印,地下还有几十粒白沙,显见得昨夜贼人就是想从此处翻进狄家。可惜狄家在防备的甚紧,想来他们又打原道翻走了。
小全哥细想了半日,明柏哥地话里好像有话。只是碍着当时人多不好说,却是还要问个明白。他将管家们的执事安排妥当,就去问紫萱:“昨夜明柏哥来,说得几句话又走了,俺要去寻他,你可有话要捎?”
紫萱愣了一会,慢慢道:“俺这里还有几双鞋,你与俺捎去呀。还有家里新做的豆腐,你捎几块去呀。”
小全哥不晓得妹子为何要捎豆腐,只得由着她翻出一个细竹篾编地提篮。使干荷叶包了几块老豆腐。又一个装了几双鞋的小包袱,将出来交与华山。
小全哥因他地两个小厮对明柏都有些不敬地样子。就不肯带他两个去。另喊了黄山随行。他主仆二人两匹马走的极快,到那霸时晨雾还不曾散去,街上行人寥寥。
张家的新铺面门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佳人。小全哥先当是张公子,走近了些才发现是崔小姐,就狠是不快,小声合黄山说:“高丽人家恁般不讲规矩呢。一个小姐也不晓得避着些,像是什么话。”
黄山对横了一眼崔小姐的侧脸,恼道:“休理她。给她半分颜色,她就当你拜倒在她裙下呢。俺表少爷吃的亏还少么。”
他两个在门前下马。崔南姝自是瞧见,只当狄大少爷是来为他妹子做说客,生怕他说动明柏哥回狄家,忙追上来道:“狄大少爷。奴有话说。”
小全哥转过身来,冷眼瞧她,道:“说。”
崔南姝涨红了脸道:“奴对明柏哥一往情深,明柏哥对奴也是一般,只是碍着狄小姐……”早晨地风吹过来,小全哥跟黄山齐齐打了个冷颤,若不是他跟明柏一起长大,晓得明柏哥的为人,只怕就把崔小姐的话当了真。
“狄小姐有父母,有好兄长。”崔南姝大胆道:“她又有嫁妆,不愁寻不到好夫婿,请她成全明柏哥合我罢。”
小全哥本想说她:那日情愿为奴为妾的不是你?怎么今日倒要叫我妹子成全你?然这些话在口边滚来滚去就不好说出口。没地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傻姑娘在大街上说这个。他想了一想,笑道:“从来婚姻之事,讲地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是头一回见自家为自家做媒的呢。崔小姐这般于礼不合,恕难从命!”
崔小姐地泪珠儿似断线地珠串,一滴一滴掉在沙地上。然小全哥对她并无怜惜之情。扭头便去,却是看不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黄山叫门。明柏亲自来开,第一眼就看见笑嘻嘻的小全哥,第二眼就看见隔着两匹马掉泪的崔南姝。他极是无奈,偏又不好意思跟小全哥解释什么,让他二人二马进来,就拴上院门。苦笑道:“你怎么来了?”
小全哥道:“俺们早上查看,果真找到翻墙的痕迹。只是明柏哥你说的话半藏半露地,俺想着家里人多,索性来问问你。”
明柏就将昨夜他听见地说话一字不错说给小全哥听,落后道:“他们一口一个大爷,又要去投海盗,俺猜是陈家的败类,只是不曾捉到伸出来地手。倒不好合陈家说。”
小全哥本是想跟陈大海说的,听了明柏的话,犹豫道:“这么着,陈大人最是护短呢,就是捉住了,送回去也是个麻烦,他家本来就是干那行的,若是不罚。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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