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约而同发抖林教头从码头回来,带人绕着宅子巡视再三,确信无事,小全哥才敢叫大家安歇紫萱先使人送了一回茶水点心,再一回送宵夜听说他们睡了,晓得哥哥肯留明柏住下,他两个必是合好,也就放心
她担惊受怕一夜没睡,到清早吩咐了些家务打听得哥哥跟明柏哥还不曾起来,却不晓得明柏哥伤势如何,她心中千回百转,都在“见”与“不见”上打转一会儿“见”字把“不见”推到一边,一会儿“不见”又把“见”字踢的远远地
彩云几个早就撑不住了,排了班去睡觉,留下一个彩霞守着紫萱那彩虹原也是有些淘气的看小姐在那里心神不宁的拨算盘,就寻了个借口出来,央个媳妇子喊华山来,问他:“少爷跟表少爷昨夜都做了什么?可曾受伤?”
华山盯着自家脚尖,小心道:“大少爷不曾受伤,表少爷的脸肿了半边倒是昨夜摸进来的六个贼是陈家的,陈老爷来了,都叫杀死”
彩霞是狄家从南洋回来之后九老爷送地,经地事少听得死了人大吃一惊,顾不得再问话,飞奔回来道:“不好啦不好啦,大小姐,表少爷昨夜杀了六个人呢”
紫萱听见这句话却是不信的,她哥哥跟明柏哥心肠都比她软,平常重话都不说人一句的,怎会如此?再者说他两个虽是学了些拳脚,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离能伤人还早呢紫萱越想越不对劲带了几个人出来,到水池边察看,正好看见几个家人泼水浇地,阳沟里的水果然有些发红她就喊住一个管家问他:“昨夜真的死人了?”
那管家是个老实的,小姐问话句句都不打敢逛语,回说:“明柏少爷把他们诱到石屋里关起,大少爷带了人去,因为是陈家的人喊了陈家来看,陈老爷恼,俱都杀死”
紫萱叹气道:“怎会如此!诱他们来,这是俺哥地主意还是明柏哥的主意”
管家实是不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紫萱跺脚道:“传令下去,昨夜地事不许议论!”她也顾不得还在合明柏闹别扭,带着几个丫头媳妇子径至哥哥的院子,站在廊下喊:“哥哥,起来”
明柏听见紫萱地声音,忙睁眼下地,然他走到门口看见紫萱秀眉微颦气鼓鼓的样子好似又在赌气,他有些迟疑怕紫萱还恼他,就退了一步,重回屋里坐下黄山从后面小屋出来伸头看小姐站在外面,也不言语,又缩回他的小屋
小全哥打着呵欠伸头,却是被妹子吓着了,道:“紫萱,哥哥没有得罪你吧?”
紫萱恼道:“哥哥,你跟明柏哥干的好事,叫明柏哥做饵,若是他出了差错,你于心何安?”小全哥愣了一会,皱眉道:“明柏哥原是寻灯笼,被他们捉去了,却是将计就计递了消息与俺,并不曾有什么特为做饵的事”
紫萱原以为是有意为之,听得是明柏哥被坏人捉去在先,晓得误会了哥哥,忙道:“哥哥,我与你陪不是!”
小全哥指指她身后道:“叫他也对你陪个不是,你也与他陪个不是,好不好?”
紫萱涨红了脸跺脚道:“他哪里对不起俺了,为何要他赔不是?俺又哪里对不起他了,又要俺陪不是?”说罢慢慢走出去,心中实是等明柏来寻她说话
诸位看官都不晓得,世上女子这般说话多是撒娇,那少年郎只管贴上去说几句甜言蜜语,纵有天大的不是都烟消云散
然明柏从前只晓得苦读诗书,顶多将本诗经来念念平常也无大胆丫头勾搭,也不曾去烟花之地寻欢,并不晓得什么泡妞**,追妻宝典,还在那里寻思:她怎么又恼我了?想的早饭都不肯吃,没精打采辞去
紫萱等他不来,打听得他回那霸去了,假恼变成真恼,暗自磨牙道:“原来明柏哥心里还是没有俺,俺又何必将他放在心上难道也要俺做崔南姝那一流地人么?还是把他当哥哥罢!”
且说陈家将几个死人拖回去,陈老蛟就趁着这个良机搜捡翻抄,居然还抄出几个偷自家人东西地,审得都是为赌钱才如此
陈老蛟暗自心惊海盗赌钱原是常事,然琉球岛上的赌风好似越来越盛,此风一涨,别家或者无事,陈家就先乱了他到琉球岛上来原是想过些安生日子,顺便看顾老兄弟家眷似这般养一窝伤人又伤己地狼崽子却不是他地本意陈老蛟极是灰心就有散了陈家的打算,合侄儿商量,叫他带家里的青壮出去重操旧业
陈大海来投叔叔,原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然琉球岛一来无甚出产,二来张崔狄几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又不是陈老蛟的儿子,继承不得陈家地家业听得叔叔交人手与他再为冯女倒也欢喜,应道:“我听叔叔的只是妹子地婚事还不曾定,我家若是重操旧业,只怕妹子不好寻亲事呢”
陈老蛟笑道:“除了狄家的小全哥,谁配得上我女儿?”
陈大海也道他二人绝配,小全哥也有二十岁,这个年纪在世家公子里边还没有成亲极是少见,不过堂妹地婚事他只消赞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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