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夺马逃开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透过车窗看见朱橚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车,仪华若有所思的放下车帘。
而小高熙念念不忘的放风筝,也让众人一致忽视。
只有辘辘的车轮声渐渐的向京师燕王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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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王府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朱棣下了马车,直接对仪华交代了一句收拾行礼,便强行拉了朱橚去了书房。
仪华闻声知意,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自去打理朱棣的行装,又让侍人准备沐浴更衣等事。
而在朱棣几年前养伤的幽僻小院里,朱橚刚走进书房,只听“嘭”的一声,门扉紧紧关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朱棣已劈头盖脸的骂道:“这几年,我听你素有政绩,长子都九岁了,该是能沉的住气!你呢?啊!竟然敢违抗圣旨,私自去凤阳?你唯恐朱樉他们逮不住把柄,自己给送过去?!”
朱棣自小军中长大,打交道的都是三大五粗的汉子,朱橚却是饱读诗书文人做派,结交的也都是才学出众的雅士。这会儿,朱棣怒不可遏的样子,自有一股威严流出,朱橚不觉愣住。
朱棣一见他这样,一时怒火猛然上升,怒拍书案:“说话!”
朱橚也是傲气,文人的傲骨显出,不由辩驳道:“没有奉诏,藩王不许离国,否则视为谋逆。这一条大罪压下,我不借这次机会去凤阳,何时能去凤阳一趟!”说时见朱棣双唇嚅嚅而动,以为是要与他再辩,忙又加了一句:“四哥,微服前往不可能,你别忘凤阳在京师附近,父皇还有锦衣卫,一来凤阳定会被发现!”
朱棣见他越说越理直气壮。简直怒火滔天:“你还有理了不成?早知道如此,我决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声音已是低吼。
朱橚想起朱棣告诉他的事,不觉眼睛一红,声音哽咽:“四哥,我一直以为母亲是身份卑微的婢女,即使得宠让父皇打仗时也带在身边,后来在战事混乱时落江而亡。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蒙古人,还是被父皇给逼——”
“死”字未出,“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朱橚的话。
朱橚不可置信的望着朱棣,可右颊上的痛疼,却又提醒他这是真的:“四哥……”他捂着右脸,眼角湿润。
朱棣也是怔住,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朱橚震惊不信的样子,他方觉后悔,却见朱橚目光含着一丝迷茫,当下硬起心肠,背过身,厉声道:“跪下!”
朱棣之于朱橚,是兄是父,听见朱棣让他跪下,他不敢不听,依言跪在地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朱棣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严厉道:“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我的生母是一名婢子,在刚生下你就落江身亡。而大行皇后马氏,才是你和我的母后。至于那个蒙古女人,她什么也不是!”
不敢相信他听见的,朱橚愤怒反驳道:“若什么也不是,四哥为什么要秘密探查了一年多,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她葬在凤阳!”
朱棣闻言后背一僵,下一瞬却遽然转身,一把提起朱橚的衣襟,盯着他愕然的眼睛,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从齿缝呲出:“蒙古人是我大明最大的仇人,我朱棣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他们一举消灭,所以你不要给我说什么蒙古人!我不论你心里怎么想,总之从此以后,你我的生母是蒙古人这件事,决不能让人知道,你也不许再说一个字,知道了没?”
说毕,见朱橚没有一丝反应,朱棣双手一甩,语气加重道:“你知道了没?”
朱橚让一下摔到了地上,还不及起身,兄长又咄咄相逼,他便也不起身,瘫在地上:“四哥,我知道这件事若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我只是想看她一眼,祭拜一次,也算我对她仅有的报答。”
朱橚话说的含糊,语气却甚是落寞,朱棣又怎会不知朱橚心中的想法。她走时,他三岁多,依稀还有一些印象。而朱橚却还在襁褓中,自然无任何印象。不由地,朱棣想起小时候,瘦小的朱橚总是躲起来,目光羡慕的看着其他兄弟在生母旁边。
一时间,兄弟两人皆陷入了过往的回忆,沉默无声。
不知这样的沉默过了多久,“咚咚”的叩门声,打碎了一室的寂静。
朱棣敛下容色,沉声道:“什么事?”许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声音比起平常低了几分。
“王爷,快申了,若再不进沐浴更衣,进宫恐怕得明日了。”站在院门口等了多时,终于听见似乎没了争吵声,仪华这才走来提醒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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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好,也没写男主,下章也改写猪蹄和仪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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