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去陪老公吧。」易陌谦打破她的妄想。
「夜色」的老板有时会办些活动来与客人同欢,今天晚上是为了替一对在国外订定终身的同志朋友庆祝,所以决定举办Patty。
易陌谦合着笑,没有理会岑姐在后面的怨声载道,只是转身走出了照相馆。
深秋的夜里有些寒冷,他将手插入裤袋。
抬首仰望星空,他忍不住想着,裴擢此时此刻在哪里?做着什么事?
五年来,他从没有停止这股思念。
其实他根本没把握他会不会回来找他,不过他赌,即使他所拥有的筹码少的可怜,即使他那么的贫穷,即使机率只有万分之一,他还是愿意赌。
就算输光了他也绝不会后悔。
「回来吧……」低喃的声音里有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懦弱。
其实他真的怕,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怕这思念没有终止的一天。
他会听到他的呼唤吗……他会看到他的等待吗……易陌谦自嘲地笑了。
你到底在哪里,裴擢?
***
将手中的报纸丢回茶几,高大的男子仰坐在沙发上,靠着柔软的椅背,他抬起手臂横在额上,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吗?
用这种方法抗议他的一走了之?
用这种方法证明他的感情?
他以为他会遗忘他,结果没有,他以另一种姿态活跃在他眼前,刺激他,对他做最严厉的控诉。
冷淡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早该知道的……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容忍就这样落幕。他早该知道……他会一直、一直地等他,这一个五年过去,还会有下一个五年,若他不出现给他交代,他就会这样不停地等下去……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是轻易认输的那种人。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对这一段情感这么执着。
他还要再逃下去吗?
避不见面真的可以解决事情?
他已经绕了一个大圈,还要拖着他一直绕下去?
「回去吧……」
结束这几年来游走各国的居无定所,结束每一个夜里的辗转反侧,结束这彷佛无止尽的循环折磨……由他开始,就由他做结束。
他的失策导致了这漫长的挣扎和对抗,这一次,他会如他所愿,和他面对面,真正地说清楚他想要听的事,不再选择逃避。
他承认,他输了。
易陌谦赢了。
***
「喂喂!小心一点!我就说了嘛,叫你别喝这么多酒,你每次都不会控制……钥匙呢?」
「夜色」酒吧的大胡子老板,扛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易陌谦,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寻找大门钥匙。
这些年来他成为常客,在酒吧里学了一手花式调酒技巧,偶尔来店里免费充当驻店调酒师,这些他都十分感谢他,只除了一件事──喝起酒来就毫不节制,每次都得让他作免费司机兼送货员。
朋友嘛!这些事其实不算什么。
只是害他都不能跟着客人一起喝,以负责结束还能清醒着开车。
大胡子老板掏出银色的钥匙,还要一边支撑着易陌谦,一边对准插进锁孔,等门开了以后,他也满身大汗了。
「你这小子……」气喘吁吁地将他扶进卧室大状,老板帮他脱掉外套,解开领带,拉松衬衫,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流畅顺手。
这可不是?因为他常做,做多了嘛!
好悲哀……虽然他很高兴他的信任,但是照顾酒醉的人,真的是很累。总算处理好一切,老板站起身,将钥匙放在床头柜上,顺道开了一盏小灯。
看一看壁钟,已经快凌晨六点,今天是例假日,就不用费神打电话来提醒他上班了。大胡子老板打了个呵欠,他得回去陪可爱的老婆喽。
把大门反锁关上,他功成身退,空荡荡的房子里只留下在卧室半醉半醒的易陌谦。
好安静。
连心跳都听不见。
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是觉得好静,几乎没有杂音的静谧,让他觉得极为清冷。
下意识地抓着床被,他深深地呼吸。
淡了。
「那个人」的味道。
几乎就要消失不见了,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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