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日子,我并没跟踪天域使节,而他们也忙着教导藏青。当然,这一切都是演给水东流看的,我猜他们也不会笨到在水东流皇宫里下手,这样反而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会促使水东流介入,彻查到底。
所以我猜他们会在送藏青的途中下手,在哪里下手?如何下手都不清楚。而这个日子定在冷情离开之后,估计是担心冷情主动护送,到时就妨碍了他们的计划。
奇怪的是,这两位使节近来倒老实地呆在宫里,也不和外面的人联系,这敌不动,自然就我不动。
有时想找冷情,却总是被水东流抢先,他不是带着冷情游山,就是带着他逛海,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让我嫉妒。
而藏青也被天域使节整天整天缠着,这倒是让我松了口气,若是再遇到他,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就在这天,皇后突然再次请我去东珠宫。
坐在红木椅上,我与皇后柳疏琴竟然是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今日四妃都不在她的身边,显然柳疏琴有意支开了她们。
嘈杂的知了声从殿外传来,我看了看外面如火如荼的骄阳,便叹道:“柳疏琴,跟我走吧,我给你自由。”
柳疏琴震惊地看向我,漂亮的朱唇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现着诱人的珠光,她双唇微动,但最后只是带出了深深地叹息:“哎……”
见她陷入落寞我也愁上心头,我不能告诉他水东流决心随我而去,那样,水东流就不会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留下孩子,他便没有与我相伴到老的资格。而且,他也会有更多的枷锁和牵挂。
我更不能告诉柳疏琴我是影月的女皇。只要有我,她绝对会拥有影月至高无上的权力,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存在。
这些,我都不能告诉她。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我们彼此沉默着直到水东流派水沧海前来寻我,我才匆匆站起,按捺不住惜才的情绪抱住了柳疏琴,耳语:“在水云,你只会孤独终老,但是我,能给你另一片广阔的天空。1%6%k%小%说%网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我放开她拧了拧眉离去。
对于柳疏琴地执着远甚于我见过地其他的人,哪怕是冷情。北冥齐,冰墨等等。他们都不及这柳疏琴。她是一个人才,但却淹没在这后宫里。这就好比看着一棵奇葩枯萎一般让人心疼。
见了柳疏琴,平白无故又多出了几分哀愁,在这苦闷之刻,陪伴着我地,始终是水东流,他每次看见我陷入沉静,他就会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我,就像此刻,他陪伴着我直到明月东升。
“东流,我们奏只曲子吧。”
精致的小乔流水边,水东流微笑地看着我:“好……”
盘膝坐在夜来香之间,华贵的丝绒的地毯上是白色地流云,一地的乐器宛如是一场隆重的音乐会。
“为什么这么多?”我问。
“因为你会的多。”他笑,笑容在红色的夜来香中变得红艳。
选择一把古琴,那暗红的颜色记录着她的年岁,就像她的音泽,充满着她与主人之间的爱意。
水东流却拿起了一把二胡。
“为什么是二胡?”我问。
“因为它会说话。”他笑,顺手拉出三个音符,竟是我地名字:“孤月沙。”
我笑了,二胡却是充满着人的灵气。
双手放在琴上,带出了一段前奏,水东流手中的二胡便带出了合音,如同流水一般地音符从水东流柔和的二胡下带出,飘荡在夜空中。
如同轻风一般地音乐带出了我同样飘渺地歌声,微风抚过夜幕下的花草,他们“沙沙”地为我伴唱。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四月地微风轻似梦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尽成秋色
无边细雨亲吻我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指尖带出我最后一个音符,我与水东流四目凝望,如水一般的情意在我们彼此心间流淌,东流,此生我只爱你一人。
眼眸中,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怔怔地站在水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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