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莫叔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回摇椅上,我心知他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可是既然来了,什么忙都没帮上,我始终有些不甘心。
我上前一步道:“莫叔,您可以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事儿吗?我也好评估一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解决,如果听后觉得解决不了,我立马就走,也决不给您添麻烦,你看成吗?”
莫叔的眼睛被烟熏的微眯着,见我的态度十分诚恳,轻轻叹了口气,“哎,女娃娃,你想听那我就给你讲讲,你们找地方坐,不用客气,拿这当自己家就好。”
小江帮我和季玮拿了两个板凳,我们俩放下行李,纷纷坐好,就像小时候听姥姥给我们讲故事一般,一句不敢多言,认真的听着。
莫叔深吸了一口烟袋,对我们娓娓道来。
“我们干捞尸这一行,必须命要属阴,五行要属水,这两个是雷打不动的必备条件。只有这样命硬的人,才能吃上这碗饭,不会被水下的冤魂拉下去。
我干了一辈子这行,什么稀奇的事儿没遇到过?干这行还有一个忌讳,一般溺水身亡后,尸体的上肢会渐渐浮上水面,然后才是下肢,男女之间也有差异,男俯女仰,这样更加容易辨别性别,男人是面朝水里俯着漂上来,而女人是仰着浮上来。还有第三种情况,就是在水里站立的尸体,头发漂在水里,黄河的水流动就像在推着尸体在水下漫步一般,遇到这样的我们掉头就走,无论给多少钱我们都不会捞。
我们只是捞尸人,并不是先生,无法帮他们伸冤。
这种尸体多数属于在黄河横死的,怨气极大,他迟迟不肯离去,非等到害死其它人才会倒下。
这次遇到的这个人,不,这个尸体,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这个徒弟小江,接了一个捞尸的活,再打捞别的尸体的时候,再水下看到了这个女人。
那女人还抬头冲他诡异的一笑,我们捞尸人用的绳子是黑狗毛编织的,船上也系满了帮过捞尸的家属们亲手为我们绑上的三尺三的红绳,在加上我们捞尸人命又硬,基本上不会在水上出什么意外。
小江见状连忙把本要打捞的尸体,打捞上来,迅速的就回了岸边。
在水里像她这种站立的尸体不在少数,虽然觉得晦气,但也没多想什么。
我还记得当天晚上我们爷俩儿早早的就吃了晚饭,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和小江两人顶着雨出去想把鸡棚罩上,外面的鸡都是宝贝,每次祭祀河神都要用到这些鸡。
还没等盖完的时候,院子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小江起初还没见到,我以为她是想进来躲雨,便也没多想什么。
等她走近我才发现不对劲儿,她走路极其的僵硬,就像机器人一般,脸色煞白,毫无生气。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头和四肢luǒ lù出来的部分明显感觉到已经被水泡的肿胀不堪,身上只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脚上连双鞋都没有,她同样冲着我诡异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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