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的守军千人队也没有主动进攻,现在内外交困兵力不足,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
两边都在做着同样的打算,时间就在这种对峙中缓缓流逝。
可惜时间站在了先动手的民夫这边,沙悟静留在后面撒金子的弟兄已拖着堆满油淋淋的棉被的板车和几十张门板、矮脚桌赶了上来。沙悟静立即擦着火石将板车点燃,同时看了看那十个穿着藤甲套着湿棉袄的兄弟,“你们去推火车冲阵,剩下的人顶着门板、矮脚桌跟着我冲锋!上!”
“杀!”穿着藤甲套着棉衣的十个人冒着有如挠痒般的箭雨推着火焰高涨的板车朝着堵门的千人队狂冲而去,撞翻拘马后就向着人群里推,吓得前排的蜀兵纷纷向两边逃散,冲得阵势顿时凌乱不堪。
“用枪卡住车轮!”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溃散的蜀兵有不少又从板车两边冲了回来,蜀兵之中多巴族人,也具是悍不畏死之徒,他们有的用长枪搅进车轮里阻止板车继续前进,有的见砍不动推车的民夫就猛扑而上将对手掀翻在地,原本凌厉的火车阵冲进了守军阵势的三分之一就已无法再次前进。
不过将守军的阵势冲乱就足够了,沙悟静指挥着紧跟在后的民夫扑进了阵势的缺口之中,迅速和敌人搅和在一起,近身肉搏打混战正是现在的虎豹骑突击训练了半年的拿手好戏,而且原本在城楼上支援的敌方弓弩手此时已不敢放箭,战事顿时成了大人逗小孩玩的游戏,沙悟静更是在人群中上蹿下跳,专找下命令的军官放冷箭。
“守不住了,快逃!”
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军督战的军官已死在乱军之中,肉搏呈现一边倒的状况更让守军丧失了最后的斗志,随着有人开始带头逃跑,堵在门边的蜀军终于开始溃散。沙悟静立即一边命令手下弟兄打开城门一边带着部分兄弟趁势冲上城楼抢夺吊桥的绞索,而城外的荆州水军此时已经有部分冲上了城楼。
南门,守不住了!
“轰!”
吊桥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砸在了护城河上,杨起冲天的尘土。
“冲!”期待已久的黄忠立即指挥预备攻城的两个梯队犹如精子入宫般涌入了卸下最后贞操带的南大门。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伴随冲锋的高昂战歌听得黄忠差点脑溢血,“谁他妈要你们唱这种歌,给老子换一首,要宣扬我军是仁义之师,进城后不得劫掠百姓!”
不过歌还没来得及换,刚进城的水军迎面撞上了赶来增援的严颜,黄忠冲着对方轻蔑的瞅瞅,“来者何人?江州已破,还不速速投降!”
“放你妈的屁!格老子滴,把这老不死的瓜儿子轰出去!”
湖南话和四川话相差不大,即使别的一时没听明白,老不死这三个字还是能听清楚,今年刚满五十的黄忠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老,见对面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居然敢骂自己老不死,本就脾气火暴的黄忠立即发飙,张开手中的特制巨弓就是一轮五箭连发,直取严颜眉心、喉咙、胸口和左右两臂,把对方的闪躲空间全部封死。
逞口舌之能的严颜连翻身下马的机会都没有,对面的箭就已疾冲至眼前,慌忙之中只能侧身抬手护住要害。一阵剧痛袭来,右手左臂皆被贯穿,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掀翻落马,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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