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嬷嬷拿了四套丧服过来,让莫家的人换上,还劝了一句,“二姑奶奶,你要保重身体,老太爷若地下有知,见你哭成这样,会心不安的。”
苏玉婉伤心的脑袋都迷糊了,只会一个劲的哭,还是莫语嫣接过话,道,“多谢郭嬷嬷,我会多劝劝娘亲。”
“哎,表姑娘也保重身体,老奴还得去安排其他事,就不多陪了。”郭嬷嬷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就转身走了。
莫语嫣劝了苏玉婉许久,才终于把苏玉婉劝动,扶着她,去了偏厅坐,而苏怀宁等一众孙子辈的子嗣则跪在灵堂前,来个悼念的客人,她们就一一磕头回礼。
跪了大半天后,苏怀宁嗓子嘶哑,双腿发僵,脸色也隐隐发白,而苏怀琪苏怀雯等人早就支持不住,轮流去偏厅歇息,只有苏怀宁一个人跪的挺直,一动不动的跪了三个多时辰。
直到晌午饭点,木香荷香劝了许久都劝不动,还是苏怀颜不由分说,拽她起来,去了翡翠阁吃饭,又歇息了一个时辰,脸色这才缓过劲儿来。
二房的人在城外,今早上才得知老太爷去世的消息,匆匆赶来时,已经是半上午。
苏怀颜和周氏这才跪了半个时辰不到,苏怀颜倒是没事,身体好的很,可周氏因这几日正孕吐的厉害,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现在又要跪丧,身体哪儿吃得消,只不过才半个时辰,她的脸色就渐渐失血,身子也微微颤抖,有些吃不消。
苏怀颜不放心她娘,拽着苏怀宁回翡翠阁时,也拉着她娘一起去了,苏怀颜也是担心她娘肚子里的弟弟,有心让她娘过来休息休息。
苏怀宁看到周氏,就吩咐木香去炖了一只人参鸡给周氏吃,也不知道她往里面放了什么药材,周氏一口气喝了两碗汤,竟然都没犯恶心。
周氏激动的拉着苏怀宁,要她给她开一些止吐的药方子。
苏怀宁道,“不用开药方子,我这里还有一些止吐的药丸子,二伯母拿去就是。”
说着,苏怀宁就起身去了内室,片刻后,捧了一个匣子出来,匣子里有四瓶药,一瓶是止吐的,另外三瓶都是安胎的药丸子。
苏怀宁道,“二伯母,这是我之前给姐姐做的安胎药,我做了不少,正好,你也拿几瓶去,每三个时辰吃上一颗,你也不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折腾你。”
按照规矩,老爷子的丧事至少得办七七四十九天,可现在是年初,办丧事有许多忌讳在里面,其中就有一条,大年初一的棺柩只能停放三日。
所以,大年初三,也就是明日,老爷子的棺柩就得抬到山上去下葬。
然而,这里离山上苏家坟地很远,明日二伯母去送灵,还得走很远,她也担心二伯母会动了胎气,毕竟二伯母肚子里的胎儿还没坐稳,还没有三个月,到时候,二伯母肯定吃不消,且祖母又不喜欢她,指不定这段时间,老太太还会故意为难二伯母,苏怀宁想想,就为周氏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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