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水壶砸一下,顶多也是痛一下下,破点皮流点血而已,可是,老爷子年纪大了,还得过中风,那脑袋瓜子被水壶砸一下,再摔一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好,老奴这就去。”郭嬷嬷急急匆匆就出去了。
但很快,郭嬷嬷又回来了,“我这两条腿跑不动,派了个小丫头跑去前院报信,还吩咐了婆子去烧水,七姑娘,你看,还需要准备什么?”
苏怀宁冷冷的扫了一眼已经被吓傻的老太太,和屋子里地上躺着的几个不敢在哭的婆子丫鬟们,冷笑道,“郭嬷嬷,这几个下人的mài shēn契有没有在你那里?”
“都砸老太爷手里。”郭嬷嬷撩了一眼几个狼狈不堪的粗使婆子,脸色十分阴沉。
苏怀宁就道,“那就请郭嬷嬷将她们的mài shēn契找出来,将这几个奴大欺主的奴才发卖出去,祖父这里若下人不够,就再去曹记牙行买几个回来。”
“我们苏家再落魄,也不至于连下人都使唤不起,郭嬷嬷,多买几个,嫣然表妹病了,这侍候的人少了,让嫣然表妹受委屈了,就不好了。”
“不能让外人说咱们苏家,苛待寄住在这里的外甥女。”
苏怀宁张口,就要发卖掉千禧居的下人,还要在老太太和柳嫣然身边安插眼线。
“七姑娘,这事,老奴看,还是等老太爷醒来,再跟老太爷商量之后再说吧?”
这事,郭嬷嬷可不敢做。
老太太虽招人讨厌,可到底是苏家的老太太,是主子,而郭嬷嬷虽管着苏家中馈,可到底只是一个奴才。
没有主子的吩咐,奴才还没权利发卖主子的下人,有些事,她可以越轨,可有些事,她不能越轨。
七姑娘,这是在为难她呢。
苏怀宁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她道,“郭嬷嬷,你不必觉得为难,这个家现在是你在打理,你有权处置几个以下犯上的下人,至于祖母那里……”
苏怀宁扭头,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早已经回神,那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老爷子额头上的伤口看,半天都没响动。
直到苏怀宁问她,“祖母,这几个奴才既然这么不识趣,那孙女儿就帮你处置她们了,也省的祖母费心费力的去襙这个心。”
不等老太太开口,被炕沿磕破了脑袋的婆子,就捂着脑袋,爬到了老太太的脚边,苦苦哀求道,“老太太,饶命啊,老奴可听了您的吩咐,才要去扇七姑娘啊。”
她不提这事还好,她一提,老太太就想起了之前,她们几个人联手都没能打赢苏怀宁的事,就气得不行,“一群废物,连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都打不赢,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真是丢脸,我老婆子的脸都被你们几个废物给丢尽了,还好意思跟我求情。”
老太太用力踹了婆子一脚。
婆子摔倒在地,脑袋上被手按住的伤口又开始在流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滴答滴答,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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