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认错还算诚心的份上,起来吧。”苏怀宁道。
看手上帕子被自己玩的不成样子了,就交给梧桐,“拿去洗了。”然后,重新拿了一块新帕子。
“走吧,我去探望父亲。”她对春兰道。
春兰满脸惊喜,忙爬起来,跟在了苏怀宁的身后。
苏邦德发病来的很快,一病倒,就开始发冷发热,一会儿冒冷汗,一会儿出热汗,就这么一会儿,身上的里衣都换了两身。
郭氏急的不行,一边给苏邦德擦汗,一边频频望向门外,“这汤药这么还没煎好,香椿,你去厨房看一眼,催柳叶快点。”
香椿柳叶是她的贴身大丫鬟,二等丫鬟三等丫鬟都被老太太给发卖了,现在,她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这俩个大丫鬟去做。
香椿应了一声是,就急急忙忙往外冲,要不是苏怀宁闪的快,两人差点撞在了一起。
香椿吓的惊呼了一声,站稳后,见是苏怀宁,特别是看到站在苏怀宁身后的荷香后,脸色当即发白,“三……三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担心老爷的病,才……”
“行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在门外,苏怀宁就听见了郭氏吩咐香椿去厨房看药汤的话。
知道她这是担心苏邦德了。
“多谢三姑娘。”香椿福了福身,然后,拔腿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生怕荷香会去追她似得。
苏怀宁走进屋,看向郭氏,“母亲,父亲怎么样了?”
郭氏眼睛红红,扫了她一眼,又埋头去给苏邦德擦汗,“很不好,人晕过去了,身体也不停的出汗,要是再这么出汗下去,他怎么受得了,我真怕你父亲有个万一……”
她声音哽咽,带着满满的伤心和害怕。
人都知道,身体虚,会出些汗,可是,苏邦德这样不停的出汗,那就是病太重。
可大夫把脉后,就只说是受寒。
受风寒的人,发冷发热时会出一些汗,可哪有苏邦德出的这么多,这都已经换了两身里衣,身上这身刚换一炷xiāng gōng夫,这又要湿透了。
郭氏满脸担心,怕苏邦德会出汗太多,最后伤了根本,或者一命呜呼。
“怀宁啊,你不是会医术么,你给你爹看看,你爹这病,不像是风寒啊。”
郭氏突然转过头,盯着苏怀宁,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苏怀宁嗯了一声,郭氏就起身,让地方,苏怀宁也没有坐下,走到床边,站着给苏邦德把脉。
好吧,苏邦德会病,其实是苏怀宁给他下了药,苏怀宁也不想要他的命,只是折腾折腾他,免得让他丁忧闲在家里没事,整日里找她麻烦。
她嫌烦。
把完脉后,苏怀宁就一本正经的道,“爹这是染上了一种病毒,叫湿毒,不是风寒。”
“湿毒?这……这是病,还是中毒?”孤陋寡闻的郭氏,只听说过风寒,从未听说过湿毒。
不过,看看苏邦德身上又要湿透的里衣,貌似,这症状,还真跟湿这个名很贴切。
“是一种病。”苏怀宁脾气很好的解释道,“得了这个病的人,会忽冷忽热,大汗淋漓,到了第三天,还会发烧,如果没有及时治疗的话,会被活活烧死。”
郭氏眼睛一缩,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上午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怀宁,你是不是能治好你爹,你说,你是不是能治好你爹,你快给他治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治好他,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告你的状了,呜呜……”
听到苏邦德会死,郭氏整个人都慌了,害怕了,她再也顾不得自尊和脸面,爬起身,苦苦哀求苏怀宁,把苏邦德生的希望全压在苏怀宁的头上。
之前那大夫来,都没有看出苏邦德得的是湿毒,还说得了风寒,那么,就说明那大夫一定治不了湿毒。
而苏怀宁一眼就看出苏邦德得了湿毒。
“怀宁,你能看出你爹的病,那就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爹的是不是?”郭氏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快说啊,求求你,怀宁,你告诉我,你能治好你爹呀,呜呜……”
她不想做寡婦啊,她的一双儿女都还没定亲,还没成家立业,苏邦德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他死了,以后,她怎么办啊?
这一大家子的人又怎么办啊?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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