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子弹飞来击穿了石家驹的靴底,石家驹抬起脚看了一眼说:“没事。”说罢又想往前走。
方珠惊呼:“什么没事!整条小腿都烂了。”
石家驹再看时,果然整条小腿一片血肉模糊,正寻思缘何一发子弹的威力为什么这么大时,剧痛传来已经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他伸出一只手对方珠说:“来!拉我一把。”当即有人把他拉了起来,拉他的人却是周颂扬。
石家驹忍着疼痛高兴地说:“是你?大家都突围出来了?”
周颂扬冷笑说:“那是当然,不信你看看周围。”
石家驹环顾四周,朦胧之中果然有不少人慢慢聚拢过来,虽然看不清脸面,但是他依然能确认这些都是自己3营的士兵。只是有一点不对劲,怎么这些人都穿着清军的制服?转头再看周颂扬和方珠居然也是这样的穿着。
“这是怎么回事?”石家驹问。
周颂扬道:“我们可比不得你,关键时刻总有贵人相救。我们不这样就只能等死了。”
石家驹道:“可你们这是叛变!是变妖啊!快把衣服换回来,不然会被打死的。”
周颂扬说:“换回来就不会被打死了吗?那些重伤员可没叛变,还不是被督战队打死了?当时你这个营长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石家驹无严以对了。周颂扬对大家说:“兄弟们,我们走了。”
石家驹忙拦大家说:“你们别走,还可以挽回的。”可是没人听他的,所有的人都一个个消失在黑暗中,最后连方珠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石家驹对着空荡荡的黑暗挥动着双臂,高喊着“别走,别走。”偌大的空旷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应对着他。
“别走!”随着一声喉,石家驹猛然睁开眼睛想坐起来,可是浑身伤口的疼痛又让他跌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唏溜着倒吸着冷气。
当伤痛稍微有所缓解的时候,石家驹再次睁开双眼,他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石家驹努力地回忆着记忆中最后的画面:郭上校的吼叫、飞机引擎的轰鸣、炮弹的爆炸……
“你这个傻瓜终于醒了?”循着声音石家驹看见了一位身穿军装的女人,肩章上闪着金色光芒的将星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的耀眼,数月不见,石家妹已经由一名中校军法官提升为将军了。
石家驹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石家妹。
“呦呵?长出息了哈。”看着石家驹现在的样子,石家妹不禁想起数月前石家驹站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场面,心中暗笑。她拖了把椅子坐到了石家驹的面前又说:“你们都是傻瓜!哪里死的快你们就往哪里窜!,不过我就更加认定了你是他选中的人,你和他一样都是不知进退的。”
石家驹扭过头来说:“不许你这么说他!”
石家妹想起“他”来,鼻子也有点发酸,但是她依然嘴硬地说:“不说就不说,没什么了不起。”
然后一段时间,屋子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石家驹忍不住问:“他们都怎么样了?”
石家妹说:“他们?郭上校死了,当时他把你压在身子下面,他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弹片,当时就死了。”
石家驹说:“他救了我。”
石家妹说:“算是吧,不过当时那颗炮弹是落在他身后边的……他确实帮你挡了炮弹。”
石家驹又问:“还有呢?”
石家妹说:“这次一线的整编师除了27、19两个师,其余的全没有撤下来,现在清军正在围攻维坊。”
“维坊!”石家驹一惊,张大为和方珠一干人可全在维坊啊,老天爷呀别在出什么事情了。
“看你急的。”石家妹军法官当的久了,向来不把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你先撤出来的人和你同机出来的17师军官都没事,他们都在青岛,马上要重组整编17师。现在他们在门口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石家驹有些兴奋:“那这是哪儿啊?”
石家妹道:“你又没伤到脑子,怎么这么糊涂?你不觉得这间屋子很眼熟吗?”
石家驹又环顾了一下周围“我在青岛!我在天堂疗养院!!。”
石家妹顾不上石家驹的惊诧,她打开房门,对外面说:他醒了!接下来随着一阵欣喜的惊呼,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石家驹的面前。
石家妹当天下午就开飞机回南京去了,她现在是天国新建军事情报局的局长了。临别时她要求石家驹伤愈后去天京军事情报局工作,石家驹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从心里说,石家驹更希望和张大为他们一起从事重新组建17整编师的工作,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大了不止一级,而且这也算是特殊关照了,也不好拒绝。
石家驹本身的伤并不重,只是震荡和失血比较严重,只要安心修养很快就可以很快恢复健康的。17师的整训营地离天堂疗养院不远,经常有熟人前来探望,因此石家驹养伤期间并不寂寞,只是洪海和师华已经走了,让石家驹感到有些失落。
方珠每次来探望石家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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