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4月20日开始,在王同山山塘街的那座小院里,就经常出入一些行迹可疑的青年人了。
这些人平时虽然也不时走进他的小院,可是,现在的来意与从前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从前这a、b、c、d四个民工,时常来到王家是为了打牌或聊天。他们之间信任感的加强无疑为日后王同山正在酝酿的一场大事提供了坚定的感情基础。
“别人都在疯狂地致富,可是我们这些人却贫穷得没有钱花,真是贫富不均了。”这就是王同山在新形势下力求尽快改变现状的思想基因。特别是这次他从监狱回到苏州后,忽然发现从前小茅山农场那么无能的老e,居然也有胆量在苏州一条街道的里弄里,租借几间民房开办了一家生产民用物品的企业,那么他王同山有才有智,为什么就不能另辟奚径地也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富有者呢?他为什么总要做那些不会从根本上解决自己摆脱贫穷的大事?既然如今社会上的以权谋私如此极重,而社会又因种种痼疾而无法从根本上把那些损公肥私的贪官们铲除,那么我王同山为什么不能做一点过格的事呢?
“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富呀?”几个老实的民工又何尝不想在一夜之间成为人上人,可是,当他们真正面对王同山提出的这一问题时,一个个又都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了:“咱们一没有办工厂的资金,二没有可以发财的权力,三没有发财人的头脑,王大哥你说,咱们有什么办法发财呢?”
王同山那几天心焦如火,恨不得把他多时积郁在胸臆中的积怨仇火都一古恼发泄出来。听了几个哥们有气无力的叹息,忽然怒骂一声:“你们都是一些没用的混蛋,都是一群吹弱无能的熊蛋!他们有办法吃国家的占国家的,咱们为什么就不能!只要你们有胆量,我就有办法让你们由贫困变成富翁!”
四个民工一时猜不透王同山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如果不怕掉脑袋,那就只有抢银行发财快了!”
“胡说八道!”没想到王同山竟然厉声地喝止了他,接着他郑重地说:“我王同山虽然做了一辈子坏事,可就是从来劫财不劫命!抢银行那是亡命暴徒们想做的事,我王同山就是穷死了,喝西北风也不能干那种事。再说,我如果想干那种事,也对不起在座的各位弟兄。因为那样做,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引进了绝路。那样做我们不但最后不能发家致富,而且还要一个个走上断头台。所以,我另有一个既有些危险,又可能成功的致富捷径。不知大家是不是敢跟我干?”
四个民工都看到王同山这人尽管前半生始终在法律的危险边缘行走,一次次的被捕和入狱尽管让他在苏州人面前留下了恶名,可是他一辈子除了小偷小摸之外,还没有听说王同山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见他这样说,都纷纷表示态度:“大哥,只要是不杀人,不放火,只要能让我们解决衣食生计,那你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也可以。”
“那好,我老王也想干一回冒险的事了。”王同山见四个多年来和他来往密切的民工,已经在他面前表明了心迹,这才说出他思考多时的阴谋:“现在许多工厂都被一些贪污分子搞得倒闭破产了。报上也说,有些国有资产流进了某些**分子的私人腰包,既然他们可以暗偷,咱们为什么不能明偷呢?”
“对对,干!**分子可以偷,咱们也可以偷!”这些被王同山煽动起发财心火的民工们,在铤而走险上取得共识并不是一件难事,何况他们当前都在为找不到职业、为家庭的衣食发愁的时候。所以在那个可怕的夜晚过后,四个民工便立即开始了紧张的摸底和作案前的准备。而王同山则每天仍在山塘街的小院里安然稳坐,仍然还悠闲地在大街小巷里溜着他那只小狗。直到4月29日上午,四个哥们中的一个,忽然把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告诉王同山说:“郊区有一个钢模板厂,今天刚刚到了货,保验金已经锁在厂财务科的保险柜里了。”
“保险金有多少?”
“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是一笔大钱。不知该不该干?”
“过两天就是五一了,如果现在就干,恐怕还有一些困难,因为我们连钢模板厂的情况也不了解呀。”
“如果想干,就必须马上下手,不然这些钱在五一肯定不会锁在厂子里。”
“好吧,让我再想一想。”王同山平生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加之事情又非常紧急,他甚至对如何踩点,如何搞清地处苏州北洋湾的这家纲模板厂的位置及内部情况的时间也没有时间进行,就这样匆匆忙忙对尚没成熟的盗窃计划付诸实施,失败的危险肯定存在。可是,这毕竟是他破天荒作的第一次盗窃案,对于王同山来说,既是一次新的冒险,又是他人生中更加危险的一步。但是那时的王同山已经利令智昏,早已来不及去认真思考进退,也不容他考虑有关作案的许多细节,就急于布置其他四个从犯在一天的时间里,一定要完成所有作案的准备,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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