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然驳斥。
「为什么?」
他瞪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把-留在身边十年,不是为了让-勾引他。」
「但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不是吗?」她静静反问,「如果我成为他的,说不定他就会对我撤去戒心……」
「然后好让-在枕边刺杀他?」他替她接下去,语气仍然讽刺。
「行不通吗?」
他瞪视她,良久,方冷冷吐露,「-太小看我,寒蝉。」
「什么意思?」
「-以为我的计画只是杀了楚南军与楚行飞?以为这样就能满足我?」
「你想做什么?」
「毁灭他们,夺走龙门的一切。」他冰冽地说,语声寒气逼人,「我岂只要杀死他们,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就连情绪波潮同样冷淡的她,也忍不住为这样冰寒的言语一颤,「你……想怎么做?」
「不必追问,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明白。」他凝望她,幽冷地说:「只要-乖乖听我指示,我自然会让-得到亲手杀了楚南军的荣幸。」
「我一直顺从你的指示。」
「还不够顺从!」他低斥她,手指捏住她柔嫩的下颔,瞅住她的眼眸蕴着淡淡怒火与浓浓警告,「不许-再试图勾引楚南军!」
「是。」她蹙眉,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了她此举如此大发雷霆,因为她太鲁莽吗?
「很好。」他满意地颔首,手指才刚离开她,锐眸忽地又瞪向她,「也不许-去勾引其它任何男人。」
「什么?」她愕然。
「这是命令!」
***
命令。
因为是命令,所以她不能怀疑、不能质问,更不能反驳。
只能乖顺听从。
命令--这十年来,她是在他的命令与指示下过日子的,许是习惯使然,她总是乖乖听从,不带丝毫反抗。
是尊敬?或是畏惧?
都有吧。寒蝉幽幽叹息,冰眸调向窗外,落定一株临窗舒展枝叶的樱树。树上灿烂地点缀着朵朵粉樱,每吹来一阵清风,便摇下落英缤纷。
这里是一栋远离楚家主宅邸、在前几年建起的两层楼建筑,由龙主亲自赐予神剑蔺长风,而他便将她安排于此。
自从他带着她在楚行飞等人面前亮相后,几个男人都认可了她身为神剑属下的地位,于是在龙门少主的默许下,她搬进了这里。
可除了少主和三剑客,见过她的人并不多,甚至连龙主和大小姐楚天儿都不曾知晓她的存在。
就像蔺长风只是楚行飞的影子一样,她也是他的影子。
他随着楚行飞,而她随着他。
不可否认,她对他是拥有敬意的,毕竟是他救了她,给了她栖身之地,亲自训练她,将她带在身边。
可对他,她也带着淡淡恐惧,因为她从来就无法搞懂,这外表看来寒酷陰冷的男人内心是否也凝成冰霜。
十年来,他为了保护人人觊觎的龙门少主,不知以一把枪解决了多少野心分子。其中,有其它黑帮组织中的人物,也有出自龙门的不满分子。
不论外人或自己人,只要危及楚行飞的性命,格杀勿论!
有时午夜梦回,她偶然想起全心相随的主人手上竟沾染如此多鲜血,多年来练得强悍的心脏也会忍不住紧紧揪起。
她看过他杀人,简洁俐落的动作与神准的枪法总令她胆战心惊。
没错,她枪法或许还能与他一比高低,可要她那样杀人不眨眼,她真不知自己能否做到。
可他做到了,在解决那些妄想威胁楚行飞性命的人时,冷酷的锐眸从不曾显现一丝犹豫。
她知道这里是龙门,知道他是负责保护龙门少主的神剑,知道他杀的那些人也都是平时烧杀掳掠的坏蛋,可不知为什么,在看着他那样毫不容情地杀人时,她仍然时常感到惊惧。
就算是无恶不做的坏人,那些死去的人仍然是人啊!
他怎能如此亳不在意地杀人,彷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般若无其事?他究竟亲手杀了多少人?
而她,也曾不知死活地试图暗杀楚行飞,可他竟然不杀她!
不但不杀,还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训练她成为自己的心腹。
难道就因为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才决定暗杀楚行飞吗?因为她是为了报全家人的血海深仇,引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若真是这样,他为何同情她?因为他也有同样的遭遇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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