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傲天娶我?”
“我那时是不赞成。”
“现在呢?”
“只要傲天回来,他高兴做什么我都认了。”
“真的?”她仿佛有片刻的迷茫与不信,接着,身子蓦地一颤,玉臂往前一伸,紧紧抓住任承庭衣襟,“谢谢你,任伯伯,谢谢你……”
她低低说着,轻喘着气,情绪似乎极为激动,螓首低垂,纤细的肩头起起伏伏,默默地啜泣。
他顺势将她拉人怀里,让她湿润的颊贴着他肩头,圆润的侞峰则轻轻抵住他胸膛。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柔声安慰着,腾出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顺着窈窕的曲线一阵轻抚。
她哭得更加剧烈了,身子不知不觉更加偎近他,玉臂紧紧攀附着他颈项;渴求他的安慰。
他倒怞一口气,清楚地感觉到下半身放肆的反应。
而她恍若毫无知觉,上半身还紧贴着他,不经意地摩挲着。
该死的!他的被挑起了。
他深深呼吸,拼尽全力克制生理冲动,丝毫没注意到起居室门前两对陰暗的眸子正不赞同地凝望室内一切……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一直到步上三楼。妹夫于冠云低沉而愤怒的话语依然在任无情耳边回旋不绝。
“水蓝根本不晓得自己陷人什么境地,她不晓得他其实不是单纯想安慰她,他其实是想……”
愠怒而急躁的语音至此忽地中断,只有一双陰郁的眸子沉沉地瞪着他。
任无情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也明白接下来的话不是他们这些晚辈该说的。
但他们仍有了共识。
“应该有人警告她。”于冠云忿忿地说。
“我会告诉她。”他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得到他的允诺,于冠云沉郁地点头,悻悻然地回到自己房里,而他,也静静拾级,上了三楼。
他在她门前停下步履,背靠着墙,掩落眼睑,等她回房。
他等着,脑海一面翻腾着纷乱思绪。
他真不明白,二楼起居室那一幕究竟是怎么演变的——他和冠云一起回到家,经过起居室时映入眼底的便是水蓝被父亲拥人怀里柔声安慰。
她哭了,所以父亲才趁势安慰她。
事情的表相看来应该是那样子的,可他却无论如何无法轻易释怀。
父亲不是那种有耐心哄哭泣女人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他曾经鄙夷不屑的未来儿媳。
而水蓝——她究竟为什么哭?她不是那种会在人前展现自己脆弱一面的女人啊。
可她却哭倒在他父亲怀里。
那一幕是不协调的,极端的不协调,映入他眼底成了荒谬的一幕。
他感觉荒谬、不解、迷惘,还有一股难耐的焦躁……
不错,是焦躁,排山倒海袭向他的陌生感觉几乎夺去他一贯的自持与冷静。
不知怎的,看见她哭倒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令他无法抑制的焦躁。
他竟有仰天长啸的冲动。
他握紧双拳,克制着这莫名所以的冲动,深深吸气、吐气,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节奏。
直到清脆的跫音侵入他的耳膜,促使他张开眼睑。
她回来了。
娇美丽颜上泪痕已干,美眸清亮,神气镇定而漠然。
那平静的神态几乎让他以为方才她哭泣的一幕只是他的错觉。
“有事吗?”她问,语气极端平淡,对他出现在她房门对面的身影仿佛不觉意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她总算愕然,挑了挑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指刚刚在起居室的一切。”
“你看到了?”
“看到了。”
“有什么不对吗?”
他凝望她,良久,“你以为没什么吗?”
“你该不会误会了吧?任伯伯只是想安慰我……”
“你真以为我爸爸只是单纯想安慰你吗?”
“不然会是怎样?”
他一窒。她反问得如此干脆。倒让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她,他的父亲其实是觊觎她的美色吧?
他叹了口气,“离我爸远一点,水蓝。”
“为什么?”
他默然,沉寂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湛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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