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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恨她吧?恨一个夺去他的爱,窃去他的心,口口声声说爱他信任他,最后却背叛他的恶女吧?
他该恨她的!因为就连她——也恨自己啊。
就连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最终仍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重重伤他……
她终于复仇了,终于为自己多年前含冤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可她为什么如此迷惘、如此伤痛。连一丝丝满足的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她胸腔一点点充实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空虚?
为什么……
“无情,跟我走吧。”望着眼前神情疲倦、眉宇锁着浓浓烦忧的男人,薛羽纯不觉心一酸,泛起一阵淡淡的怜惜。“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我不想吃。”任无情摇头,对着好友关切的容颜,勉力稍稍拉开嘴角弧度。
“无情——”
“我不饿。”他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按下了医院的电梯钮,“还是先上去看我父亲吧。”
他的固执令她只能悄悄叹息,转了个话题,“任伯伯伤势怎么样了?”
“精神好多了,也能吃一点东西。”
“那就好。”她微微颔首,跟着他进了电梯,扬高一张艳美容颜瞧着他,怔怔地,欲言又止。
他直觉她将提起他不想碰触的话题,抢先开了口,“你不是说要飞去德国替傲天做复健吗?什么时候?”
“明天的班机。”
“他——就麻烦你了。”他轻轻叹息,“不必告诉他台湾发生的事,我不想让他担心。”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她怔煞回应,又足足凝望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无情,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他反应迅速地问,嗓音不觉尖锐。
“殷水蓝。”她轻声回答,口气更加小心翼翼,“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瞒我。”明澈星眸凝定他,“我看得出你对她很特别。”
“我不想提她。”他嗓音冷涩。
“你——”她深吸一口气,“爱她吧?”
他没答话,黑眸直视前方,面容静定,没有一丝牵动。
但多年的知己交情仍令她敏感地察觉他内心的不平静。“你很在意她吧?那时候记者追问你跟她的关系,你回答的模样……”
“我怎样?”
“我从来没见过你用那么冰冷的口气说话。”薛羽纯望着他,明眸专注,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丝异样神采。“你若不是极为恨她,就是极为爱她,而我猜——”她轻轻叹息,“该是两者兼有吧。”
话语才落,电梯门也跟着打开了,任无情迅速迈开步履前进,高大的背影极端挺直。
他在躲她。
薛羽纯凝眸着他挺拔的背影,菱唇再度轻启,逸出一阵幽幽叹息。
他在躲她,逃避她的问题,这表示她猜中了,他果然对殷水蓝怀抱着异样情感。
因为深爱着那个女人,所以近日的变故才会逼得他封闭起自己,郁郁寡欢。
她摇头,提起玉足赶上他快捷如风的步履,在跟着他转进任承庭的私人病房时,不觉倒怞一口气。
她瞪着漆成一片雪白的病房,不敢置信。
那女人——那个无情深深爱着,却又亲手将他推落痛苦深渊的女人竟然站在那里!
她瞪着忽然闯人的人,水色纱裙里着的纤瘦身躯似乎微微颤动着,清丽绝轮的面容苍白若雪。
而那对善于慑人心魂的眸子,逐渐泛上蒙蒙水烟。
☆☆☆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殷水蓝惊懦不定地望着他,他异常冰冷的语气震动了她,令她心跳一下急一下缓,喉头发紧。
“我……”她再度尝试开口,嗓音却冷涩迟滞。
她说不出话!在他面前,她竟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凝眸着他陰暗沉郁的隽颜,怔怔忡忡。
他仿佛瘦了,面容憔悴而疲惫,眉宇纠结着,抹着浓浓忧闷。
她忽地有股替他抚平眉宇的冲动,但只能握紧双拳,僵直立于原地。
她不敢碰他,不能对他说话,甚至无法正视他。
她只能任由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冷扫落她全身,接着侧转头,凝望着病床上正静静沉睡着的老人。
她咬着唇,屏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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