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爷的话,我才用手电筒去扫视棺材(其实开不开手电筒都没什么两样,石塔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侵蚀,早就不是密封的了,外面岩浆散发着绯红色泽,将塔底映照得亮堂堂的,十分通透)。
九根大铁链子,像极了九条背负着棺椁的长龙,“龙头”朝着九个方向延伸出去,气势恢弘,我看不出什么门道,就问二爷,这在风水学上的讲究,是不是按照“九五之尊”的规格来的?
二爷黝黑的老脸在岩浆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阴沉,嘿然冷笑道,“自然,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风水易理,九是极数,没有比九更大的数字,九条铁链拖着棺椁,那是升龙的格局,如果这都不算帝王葬法,还有什么能算?”
葛壮吧唧着嘴,说还帝王呢,我看就是个乡下穷亲戚,你看看这石塔,光秃秃的,连个陪葬品都没有,这寒酸劲哪像帝王?比我爷爷的老坟都磕碜!
二爷笑呵呵地说道,“原本这大墓下面的陪葬品还是蛮多的,不过十几年前早就搬空了,只有这具悬棺还没来得及打开,你想要宝贝,就只能上死人嘴里去捞了。”
葛壮听说还有汤水,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说这么大的棺材,里面能装多少金银财宝啊,发啦发啦,小南瓜,咱兄弟两个总算时来运转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骂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老惦记着钱?棺材就算值钱,你也搬不走!”葛壮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笑,棺材带不走,不还有那么多陪葬品吗?咱们也不多要,我听说上了年代的古物都老值钱了,随便顺个一两件出去,吃穿都不用愁啦!
我这才反应过来,怎么这么久没听到陈芸吱声?按照她的性格,这会早该站出来指责胖子了,回头就看见她搭耸个脸,精神恹恹地站在远处,也不去打量棺材,光看着脚尖愣神。
估计是二爷的话给她带来的精神冲击太大了吧,我摇头,不去管她,对二爷说要不要现在就开棺?
葛壮早等不及了,摩拳擦掌,说去特娘的蛋蛋,这一路刀尖上找活路,为的可不就是这一刻吗?值点钱的宝贝都在里面了,不开馆,那不是白来一趟?他娘的里面有粽子又怎么样?横竖是个女人,胖爷对付女人老有一套了!
我说你特么的净瞎扯,古代人可不吃你那套,你要真能骗个粽子回家当媳妇,对你死心塌地,那我就管你叫爹!
葛壮挥手说你等着,没等二爷发话,他就大大咧咧走过去。
这悬棺距离地面一米左右,黑石棺椁刚好和葛壮脑门比肩,附近全都是碗口粗的大铁链子,形成了一个很古怪的方阵,远古时代没有风水这一说,不过南疆算是巫蛊之术的发源地,故意摆放成这样,必定是有所讲究,我刚想提醒葛壮小心点,他脚尖落地,嘴上就痛苦地嗷了一声,捧着脚丫子跳出来,单脚站着蹦来蹦去,活像只斗鸡,嘴里骂骂咧咧的,
“好烫好烫,狗、日、的,这里的材料怎么不隔热了!”
我把头偏向二爷,就看见他在冷笑,赶紧上去拉回了葛壮,说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总冲在前面,没听二爷说嘛,上一批下墓的人都被诅咒了,你也想身上长窟窿眼是不是?
葛壮一缩脖子,不敢胡来,小心翼翼看着二爷,说难道下了墓的,都会被诅咒?那我们呢?
二爷说道,“你们不用怕,再厉害的诅咒也只能发动一次,上次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都趟干净了,不然你们也没办法活着来到这里,石坑陷砂,水银灌顶,这些才是要命的机关。”
我问二爷,为什么棺材下面的材料不一样,这么烫脚,我们怎么过去撬棺?二爷指了指头上的大铁链子,说天堂有路不走,非要赶着趟去找死,谁能救得了你?
二爷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要想靠近棺材,就只能通过这些大铁链子爬过去,不过这样一来又为行动增添了不少难度,这九根铁链子虽然很粗,但拉得太长始终是晃动着的,人站在上面立不稳,撬棺没那么容易。
二爷说富贵险中求,只能试试才行,胖子,你快过来蹲下,给我们垫脚!
葛壮不乐意,嘟嚷着嘴皮子说二爷,凭什么脏活都给我啊?二爷一瞪眼,说你不乐意就算了,那咱们就干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葛壮苦着一脸张,惨兮兮的蹲下来,说你们就可着老实人欺负呗?二爷说你要是能称得上老实,那慈禧就算黄花大闺女了,别特娘的废话!
二爷把脚垫在葛壮肩上,一使劲攀上了铁索,我正要过去,回头看见陈芸还愣在原地,过去拉了她一下,说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跟丢了魂儿一样,你的考古热情上哪儿去了?好不容易见了主棺,你怎么还愣上了?
二爷坐在大铁链上喊我,别管她了,这丫头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她愿意跟着那姓杨的,随她去吧,转天被卖了自然晓得后悔。
陈芸这才抬头望了二爷一眼,什么话也不说,走过去爬上了铁索,她冷着脸讲道,“我是组织上培养的,不是什么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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