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往怀里抱,另一只手摸了摸妻子那被他咬伤了的嘴唇,靠近她的脸轻声道,“疼?”
只一声,谢慧齐就觉得什么疼都不算疼了,她摇了摇头,“不疼了。”
齐君昀在她额上轻吻了一记,抬手摸了下女儿的头发,跟她道,“这几天帮阿父照顾着点你阿娘,等会阿父要去趟书房,你让言令过来给你阿娘把下脉,这几天的吃食你带着厨娘下手,专门给你阿娘起一锅。”
谢慧齐听着笑了起来,笑容甚是开心,“又要疼我了?”
“嗯,疼你。”往日并不会作答的齐君昀答了一句。
谢慧齐的脸顿时“咻”地一声,烧得就像傍晚时分的火烧云。
齐奚本来心疼她,见此都好笑了起来,抱着母亲的腰把头埋在她肩头笑个不停。
她阿娘也知道害羞,怪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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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城最大的菜市口有狗吃男人的那东西的传闻没半天就传遍了州城,有人甚至不远好几里的地专程到这个菜市口门口来看看,哪怕什么也没看到,回去也津津有味地跟人说道了起来,就当他这一去真的看到了狗吃那玩意的样子。
何刺史府此时却死气沉沉,三更后的尖叫声没了后,刺史府现在平静得近乎诡异。
谢元景在收到消息后匆匆赶到了刺史府,何咏白着脸紧紧抓着他的手,脸上的青直爆,他的脸因他咬牙切齿的话变得狰狞了起来,“是国公府的人?”
谢元景一时没了话,只能拍拍他的手,权当安抚,可惜何咏根本没有看到他此举,也无心在意他那点根本于事无补的安慰,他死抓着谢元景的手暴喝了起来,“谢大人,你不能过河拆桥呐!”
他喝道着的声音凄厉又绝望,尤如将死之人。
谢元景不断地拍着他的脸,他的脸也是僵的。
何咏害怕,绝望,他何曾不是?
他到这时候才想起齐国公的出身和这些年的手段来。
当年定始帝几次三番都想让他死的人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你太急了,”末了,他喃喃道,像是对何咏,也像是对自己道,“太急了。”
太急,也太狠了。
可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走。
“谢元景!”何咏见他说着无用的话,脸上的汗一茬茬地冒了出来,他急得青色发青,眼睛泛白,空荡荡的下身让他惶急疼痛得整个天地都是颠倒的,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那是齐国公爷的手段了,他只求谢元景把那东西找回来,“你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我求你,就是去求,去跪,去蒙,还是把刀架那位爷脖子上,你也得把我那宝贝找回来!”
说着,长泪从何咏的眼边掉了下来,“求你了,谢大人,谢大人……”
“你暂且安心歇息。”谢元景不能说他那两个东西已经被狗吃掉了,而且,现在全城的人可能知道了,只是尚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他的罢了,这事情要传到何咏耳里,怕是……
何咏手里还握着他们这些人的把柄,甚至赵家那边的他都有,他留着后手,在没找到他的后手之前他不能死,谁知道他死了,那些东西会流到谁手里,到时候,他更是连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事已至此,只能拼死一博了。
“谢元景!”见他要走,何咏又大叫了一声,可惜他实在太虚弱了,那大喊出声也不过是在第一个尖拔高了上去之后在第二个字又落了下来,未能阻挡住谢元景那匆匆的脚步。
“拦住他,拦住他。”他喃喃着,红着眼的下人们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这时候敢去拦知州大人的路。
刺史大人不知道,现在何斌大人进了府,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刺史府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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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景求见的事,麦姑姑一得知就知会到了夫人耳边。
谢慧齐在齐君昀进书房后就没见到这位爷了,这时候这爷应该也知道了她的壮举了,他没来跟她说话,连让身边人过来传一句“干得好”都不曾,她便自己先过去了。
她走到门边的时候,书房里还有声音,等到护卫道了一声“夫人来了”,书房里的声音刹那就没了。
又是鸦雀无声。
男人对这种事,总是感同身受得很。
谢慧齐见屋里被她的到来吓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想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点,但一想昨晚她那齐家哥哥把拳头捶破的样子,再想想何咏那一举要是成行,得把她的下半辈子毁了,她为此付出了半生的家也会因此变个模样,顿时那点慈悲心肠也就没了。
如果狠一点,以后能让人不犯到她头上来,那她还是狠一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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