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所有人罢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人生,哪怕有大有小,有好有坏。
这次守孝,谢慧齐确实也不再拒人于门外了,儿女都大了,属于他们的时代来了,她可以坐井观天,但小辈们是不行的,所以趁着她还有这个兴头,她把国公府中院的那几处房舍和待客堂都令人打扫布置了出来,分了男客院和女客院,留给儿女们用。
国公府有三子,但只有一女,留给齐奚用的女客院有男客院一半的大,风景独好,有小溪河流还有花园曲径,占地甚大,尤其这几天雪中的梅花开满了满园,美得不像人间,齐奚知道这地方管她管后,她去视察了一番回来跑她阿父跟前咯咯笑,“我看阿娘也是想让我当管事婆子了。”
谢慧齐也点头,“可不是,还能省些月银,回头让你阿父给我去打支金钗戴。”
齐奚朝她福了又福,脸上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多谢阿娘,回头阿父打金钗的钱若是不够,只管朝我讨就是。”
说罢又按捺不住,去看属于她的领地了。
她走后,谢慧齐侧过头跟丈夫讲,“她的心是关不住的。”
女儿被他们教的已不是寻常小姑娘了。
“那就不关。”齐君昀搂着她的腰淡道,他的女儿总归是可以与别人不一道的,他已拦了她的一条路,如有她有另一条想走的路,他是不打算拦了。
他只会在有生之年扶持着她往前走。
谢慧齐把头靠了过去,任他揽住了她的腰,嘴中轻“嗯”了一声。
她也不想关住她的女儿。
她这一生先是要照顾弟弟们,嫁给身边的人后,眼中心中也只有他了,她有他的家要顾,天大地大在她眼中也不算大了,有他的地方才是她该呆的。
但女儿不一样,她的人生才刚开始,有无限可能,他们当父母的,应该把这天下敞开了让她看,让她去选择有点意思,她也能过得上的人生。
齐国公府把中院收拾出来后,十二月就有几个公子的客人来齐国公府入住了,这时候齐家书院在国公爷的下令下又开院了。
说来谢慧齐当家的这十几年,齐国公府的门也只向与国公爷交情甚好的那几个挚友大打开,即便如此,他们的夫人她都是见的少的,也就过年相互拜年的时候见一面,所以一等府的几个大小公子可以请客人了,府里天天来来去去不少人,每来一个公子来入住,带着浩浩荡荡的下人来都是二三十个人,把国公府的家奴们忙得脚打跌,没几天厨房里都从打扫的下人那调了几个人过去打杂了。
谢慧齐也是听管事的天天报谁家的公子来了,哪一家的要公子也来了,心里想着怕是她把人给拘得紧了,一开禁令,儿子们个个都往交际花奔了。
好在国公府还在孝期,虽然可以迎客,但不宴客,更不可能饮酒行欢,所以还算是清静,没有因大批人马的到来嘈杂不堪。
谢慧齐也是跟国公爷商量了,每个月给儿子用的银子从五百两涨到了五千两——这五千两包括他和弟弟们所有朋友的吃喝,还有各种用度,给客院用的厨房也得从他这里拿银,客院下人的月银也归他发。
齐璞被他们找来一听他娘这么跟他说,眉毛就翘得老高,“我这还没娶媳妇呢,您就要跟我分家过了?”
谢慧齐觉得她这辈子是别想在大儿子嘴里听到一句她中意的话了,这要是真能分出去过,她还不得放三天三夜的鞭炮以示庆贺?“如果真能把你给撵出去,我回头就给你祖母和二祖母磕头去。”
儿子狠,当娘的更狠。
“你先练练手,等你自己能挣了,再请人替你管。”齐君昀见妻子一脸冷笑,就差起身打儿子了,趁时把手中的帐薄扔向了他,“这是京中的几家酒楼粮铺,从今儿起由你打点,每月要上交的银子比照去年铺子每月的结银,剩下的归你。”
齐璞手一伸拿住了,顾不得跟他娘斗嘴,赶紧翻了翻帐薄,见都是京中最挣钱的那几家,他松了口气,抬头就问,“那如果每月不及去年对着的那个月,是不是就得我补?”
“嗯。”齐群昀轻颔了下首,“若是做不到,把帐簿搁下。”
齐璞拿紧帐薄撇嘴道,“你们就这么放心把我推出去?我才多大?真是捡回来的不成?”
他这对父母是他见过的最不拿儿子当儿子养的了,别人家的儿子是护在掌心里怕摔着了,他们是干脆把他推出去面对狂风暴雨,输了回来还得遭顿打骂。
“要真是捡回来的,我得多活一百岁。”谢慧齐指着他往门口道,“赶紧走,多瞧你一眼我晚上就得少吃口饭。”
齐璞轻哼了一声,把帐薄拿好走了过来,低下头弹她的鼻子,“今晚我要去楚家作客,就不回来用膳,明晚留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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